火苗盖上,这才清清爽爽的回屋去。
陆青时已经躺下了,黑暗中也看不见神色,只听得到轻微的呼吸声。
闻眠关好门,抹黑爬上床,舒服的叹口气:“太舒服了,明儿得把头发也洗了。”
“你这两天,吃错了什么药?”黑暗中,陆青时冷不丁的出声。
闻眠还当他睡着了,唬得小心脏一跳,捂着心口怼道:“你才吃错药了。”
说着又将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扯,转了个身背对他。
陆青时目光闪了闪,没再说话。
要知道自打闻吉祥进了陆家这扇大门,除却前头几日身上是干净的,后头便再没见过她什么时候干净过。
整整一个月她连衣裳都没换过,更别说沐浴沐发了。
也亏得如今是秋天,算不得太热。
闻眠是真的累了,翻了个身心里还寻思着什么时候去梨花村把那个石榴坠子给送还钟氏,只还没寻思出个苗头来就进入梦乡了。
睡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时辰,天才擦亮的时候人却已经醒了。
闻眠朦朦胧胧的睁眼看得一回外头的天色,见还早着,便又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会。
可眼眸一闭,没得会子又忽然睁开来,只见陆青时嘴里塞了块布巾,眼眸紧闭面色泛白,满身大汗,躺得笔直的,双手拽紧成拳。
闻眠被吓了一跳,猛的坐了起来,轻轻推得陆青时一下,唤道:“陆青时……”
陆青时这才睁开眸子,只见眸中一片猩红,满是疲惫之色。
“你没事吧。”
闻眠夜里睡得太沉了,压根不晓得陆青时怎么了,只得小心翼翼的替他将塞在嘴里的布巾子拿掉。
又拿手背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没有高热反而一片冰冷。
此时此刻的陆青时褪掉了周身的防备,看起来就跟一只受伤的猫儿似得。
虚弱而又无助的看着闻眠,斟酌一息,开口道:“吉祥,你,能不能替我把药熬了来。”
那日摔下来本就伤到了骨头,这两日却也没得好生静养,时不时的拖着条腿走来走去。
白日里倒也还没什么,哪晓得昨儿夜里竟然疼得不行。
闻眠本就是秉着要抱进陆青时大腿的意思,昨儿夜里睡得沉了不晓得,此时他都开口了,自没有不应的。
“好,我这就去。”翻个身裹了鞋下床,屋门一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