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极度的陌生。
原来的闻吉祥哪里有这么好心,恨不得他死了才好,今日又是帮他请大夫,又是给他找 衣裳,拧巾子的,怪异得很。
闻眠自己还想抹身呢,可见陆青时这副摸摸索索的样子,只觉着急得很,不等他反应过来,将巾子往他脸上一盖,扣着他的脑袋胡乱的抹了一把。
原本发黄的巾子上一团又黑又红的污渍,往水里一泡,将水都染了色。
闻眠低着脑袋,将巾子搓干净,往盆边一搭:“衣服裤子要我帮你脱吗?”
这哪里是个好姑娘该说的话。
陆青时这时才觉得闻吉祥还就是那个惹人厌的闻吉祥,一时间面带怒意,冷声道:“狗改不了吃屎。”
闻眠叫陆青时这话给气到了,虽然说她是抱着私心来抱陆青时的大腿了,可这会子伺候他好歹也是一片好心吧,感情这好心在他眼里还跟驴肝肺似得。
脸色一沉,伸手就扒拉了陆青时那件不成样的上衣,讽刺道:“我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这样也成不了事。”
这是赤裸裸的践踏一个男人的尊严!
陆青时面如猪肝色,扯着衣襟怒道:“闻吉祥,你给我滚出去。”
闻眠原来就不是好性子的,真以为是男主就得供着不成,脾气一上来,硬生生的将陆青时那件衣裳扯烂了,反正也破得不成样,往地上一扔,踩上一脚又去扒拉裤头。
陆青时这些年虽过得不好,可也没这样受辱的,一把扯住裤头,额上青筋暴起,再一次怒吼:“你给我滚出去。”
一个两个的都在火气上,你来我往的扯着一条裤头,谁也不撒手。
张氏这些年没少虐待陆青时,身上这衣裳裤子也不晓得穿了多少年了,哪里还经得起这两人的糟蹋,撕拉一声,直接给扯烂了。
闻眠本是弯着腰的,这会子那股背道而驰的力道一撤,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往前一跪,整个脑袋栽在陆青时身上。
“闻吉祥!”陆青时疼得暴跳如雷,只恨不得方才张氏没掐死她。
闻眠叫这一跪给跪蒙了,抬起脑袋来,还往陆青时身上撑一把才起得来身。
手掌之下软软的,闻眠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抓了一把,立时手感不对起来,心头一跳,对上陆青时那吃人的神情,猛的咽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