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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宫府。宫人见是刘隗、刁协两位大人,且常常夜里入宫,便只通报一声,卫军放进去了。
两人到了殿所,却被吩咐,须稍等候。几侍女相续出来,方得进去。此时,琅琊王司马睿正为出征北伐之事犯愁不已,独自一人,秉烛夜饮,喝得龙颜泛红,微有醉意。
刘隗、刁协两人参拜后,见琅琊王因酒气,行色不稳,面面相觑。原来琅琊王司马睿刚过江时,颇因喝酒废事,王导深以为言,一日,司马睿乃于百官面前,令王导酌酒,顷,自引觞覆酒,誓不再滥饮,当时百官惊叹,以为真主,更怪王导多事,以为王导有越职之嫌。刘隗、刁协两人见司马睿复如此海饮,便起身道:“殿下感是忘却自誓之言,若令百官知之,当以为君言而不信,王导所管是。”
司马睿放下酒盏,回道:“不曾忘,只有些许烦恼,无以聊赖,且茂弘不在,故借此消愁闷耳。卿等深夜来,不知有何事?”
刁协见说,便向前,拿起盏自酌一杯,回道:“不知殿下有何烦恼,下官为殿下排忧解难,而后以明圣听。”
“也没甚事,不过便是沿江阅军,登台誓师之事,又不知几人声喏,几人反暗骂孤。”司马睿答道。
“既是这些小事,又有何烦忧。当决必决,乃真人主。临行不行,必落人后。”刘隗听罢,不免有些动气。
刁协在旁见刘隗如此,复向司马睿一拜,禀道:“殿下,玄亮所云乃大道也,愿殿下细审。现今,长安已陷,两帝性命堪忧,殿下乃晋室血统,不早日顺应天道,体元立极,他人必欲窃我神器。那时当奈晋室何?”说罢,又叫声“玄亮!”
刘隗见唤,便拿出那密函,递给司马睿,禀道:“殿下,这便是殿下继承大统的圣诏。殿下,明日出师,北征当即,殿下,暨而承天继位也是使得。依吾之见,孰敢再议者,当下斩杀之。殿下以为如何。若再犹豫不绝,天与不取,过了明日,当后悔无及。为何?所谓一天无日,风云必至,方时莫说江北,便这江左,亦当平地冒出三五称王之人,不信且看张昌、陈敏,及现今之李蜀。若如此,莫说我等无能为力,便是琅琊王氏,亦帮不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