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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看着面前那手写得娟秀的几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温尔晚,墨瞳深如寒潭。
“你又再闹什么?”
温尔晚心口一颤,对上慕言深冰冷的视线,只觉他从未有过的陌生。
相处七年,她都没有今天这般看他看的仔细。
“慕先生,我没有闹,也没有开玩笑,离婚是我深思熟虑。”
话落,她无视慕言深震惊的神色,走出餐厅。
七年了,她是个人,也会累……
十分钟后。
慕言深坐在客厅,就见从前自己那个从来不会化妆的妻子,化了一个淡妆,原本如瀑布般的黑发用珍珠发卡挽了起来,露出了她白湛的脖颈。
她身着玫红色的大衣,踩着细跟,仿若没看见自己一样,从他面前平静地走过。
“温尔晚,为什么?”
在她走到玄关门口的时候,慕言深再忍不住问。
因为他感觉到,温尔晚真的要走。
温尔晚的步伐顿住,她打开玄关的门,看着外面一眼望不尽的景色,没有回答。
只提起了行李箱,最后说了两个字:“珍重。”
她走的是那么云淡风轻。
以至于慕言深许久都没能回过神,他目光不由得落在温尔晚拟好的协议书上。
当看到协议书上离婚赡养费那几个字后,不由冷笑。
“温尔晚,我真是高看了你。”
……
这是结婚以来,第一个温尔晚没有陪慕言深回老家的新年。
一路驱车去老宅。
慕言深看着自己身上的穿着,怎么都觉得怪。
温尔晚离家出走太快,早上衣服也没给他准备,他只能随意搭配了一套。
终于到达。
老宅中,一家人没有看到温尔晚,不由奇怪。
以前,可从没有这种情况。
客厅里,慕言深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红酒。
“我们准备离婚了。”
既然她要耍这种把戏,就不要怪自己顺势不留情。
慕母正插着花,听儿子这么说,挑了挑眉:“是该离了,她们温家早就配不上我们慕家了,以后再找个听话的,有权势的。”
一旁大女儿慕清荷也跟着附和:“是呀,像温尔晚那么傻的女人我早就受够了,除了做饭整理家务,她还会什么?穿的又老土,还不会打扮……”
两母女说起温尔晚的坏话,一时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