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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那个对烛起誓的男人,终究是抛下了自己……
将军府,前厅。
“我不娶。”
慕言深的话刚落音,慕母便呵斥道:“难不成你还嫌丞相之女配不上你?”
慕言深不言,眉目间噙着愠色。
慕母攒动着佛珠,侃侃而论:“你与丞相千金本就有婚约,当年要不是她走丢,慕夫人的位置哪轮得到温尔晚,温尔晚也算识相,自己走了。”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烟儿虽是个善解人意的,但终究难登大雅之堂,如今丞相千金被寻回来了,天时地利人和,你……”
慕母话还没说完,慕言深便不耐起身离去。
除夕在即,鞭炮声阵阵。
慕言深不知不觉走到温尔晚的望春斋。
从温尔晚走后,院门的门檐上再也没有照明的灯笼了……
他犹豫了半晌,推开门走了进去。
往日烛火通明的屋内只剩一片漆黑,隐约的压抑挤得慕言深心头发闷。
他点上烛火,屋里陈设依旧,唯独不见本该在床上歇息的人。
慕言深坐到床上,手拂过冰冷的被褥,丝丝寒意从掌心刺入心底。
说不清的思念中渐渐涌起股恼意。
温尔晚何时这么倔强了?不声不响地走了这么些天,连句话都没派人来回。落
慕言深皱起眉,环顾着空荡的屋子,目光突然停在桌上一掌薄纸上。
他起身上前,拿起一看,“和离书”三字如针刺进双眼。
当视线触到最后“此一别,生死不相见”一句,慕言深心口腾起怒火。
那日他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没想到温尔晚竟当真,还亲自写了和离书给他。
亏他这几日为她悬心,原来都是自己想多了。
慕言深收紧拳,眼尾划过抹不甘:“你既无义,我也不再留情。”
这几日,慕丞相为了温尔晚的身体,四处求医。
无论是御医还是江湖郎中,皆是一句“病入膏肓”。
看着日渐消瘦的温尔晚,慕丞相老泪纵横。
当年女儿失散,夫人没多久便郁郁而终。
如今好不容易将女儿寻回来,却又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他如何不伤心。
面对默默淌泪的慕丞相,温尔晚强颜欢笑安慰道:“爹,我没事……”
话音刚落,一个小厮便来传话:“老爷,将军府派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