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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内外贬过多少士大夫,你我坐罪不打紧,要是连累了欧......要是连累了学士们可如何是好。”一时着急,只管批面痛斥。
他一脸委屈道:“夫人错责了我了,实是有话儿要传,不好说与人知道,我才自来的。欧阳学士教我问夫人身上可好了,还咳不咳。要是不好,他叫了相熟的医师来瞧。还说自老家里带了来的秋梨,京里没有,熬了膏子吃,比药还强呢。有一张文字给夫人,我识字不多,勉强识得一半儿,就不读了给夫人听了,怕只怕学士骂我办事不老成呢。”他一壁说一壁捂着嘴儿笑。
“我把你这猴崽子,嘴里有的没的只管混说。想是与我校的讲章,也不怕人知道,你只管拆了念来。就说我近来大好了,每日里多披书讲读,闲了也肯敲局棋,看看花儿,叫他...叫他不用惦记着。”说着便觉着脸上做烧,怕他瞧见,批手将那盒子连着书夺了来,一溜走了屋里去。
才行到门首,迎面见着司籍苏氏。他手里提着一方黄绸儿包裹,笑吟吟走了来。
我心里有些愧疚,生怕被他瞧破了,便先福了一福道:“司长打那里来?屋子里去坐了吃茶。”
“好热的天气,才去了内东门儿殿里与官家送书。你倒是清闲的很。我要是你,就去亭子里纳凉儿,不去各处跑。”她依旧笑吟吟地,上下打量着我道。
“纳凉也不能不吃饭呀,这不要到传膳的时辰啦,我便回来了。”我故做轻松地道。
“你趁早别跟我这弄鬼儿,也没见谁拿个匣子出去逛的,给我瞧瞧,就撂开手,不然我便喊叫起来,叫坏了你。”他依旧笑着,眼睛盯着我手里的盒子。
只觉着脊背发凉,勉强定了定神儿,挤出一丝笑意道:“不过是些吃食,倒是司长这样好的心情,必是又得了御赐的物件儿。”
“可不是嘛,也算没白白受这般苦热,我送了书去,正巧碰见赐大臣们南边新供的橙子,官家叫我近前,说了好一会子话儿。临去又赐了好些橙子给我。”果然一提起官家,便立时转了他心思。
“司长人生的美,心思又玲珑,怎怪得官家喜欢。连我们多情愿与你一处呢。”只盼着快些打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