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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娘在何地,快领干爹去!三宝,叫二权二望随我一起。”三宝应了一声急急而去,不一会二权二望来到前院,储羽让他们每人推一辆轱辘车随他去接震甘西一家。
几人随小肇七拐八拐来到一处破庙前,老远就听见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像是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才肯罢休。小肇的眉头明显皱起,加快步伐朝破庙跑去。储羽等也恨不得一步跨进破庙里,这时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伴随震甘西沙哑的声音:“月红,月红,你翘起头看看是不是小肇回来了,我咋听见有脚步声。”月红的声音同样有气无力:“您是病糊涂了,小肇才出去两个时辰,咋会回来?储叔叔家不知还有多远?真希望老天开眼,让我们撑到那里,只要能将小肇和秀月托付给储叔叔,我们死也瞑目了。”
“唉!……”震甘西刚要接腔,忽然听见小肇熟悉的喊声:“爹,娘!小肇回来了,您们瞅瞅谁来了。”月红有气无力地说:“儿啊!要到啥啦!”震甘西也回道:“这地我们谁都不认识,你就不用宽我们的心了。”
“真的,我没宽您们的心,小肇遇到干爹了!”小肇忙大喊,生怕爹娘听不见,秀月被他一吼像猫一样“呜呜”哭了起来。储羽这时再也控制不住,大哭道:“哥哥,我的好哥哥,储羽来迟了,储羽对不住哥哥嫂嫂,储羽有罪,储羽该死。”一边哭诉一边跨进门槛。
屋内景象不忍目睹,震甘西躺在一尊破败的神像脚下,地上铺了一些碎草,头顶处是一大片一大片乌黑的血,散发着恶臭,想必是咳嗽所至。月红蜷缩在门边,脸色蜡黄,身上盖了一条用苇柴编的草被,秀月则用一块苇柴编的包裹包着,小脸铁青,时不时发出猫一样地哭声。
震甘西一听储羽声音激动不已,忍不住又是一阵猛咳,一口脓血也随着咳嗽声喷到地上,他勉强地抬起干瘦的手,擦了擦嘴角笑道:“哥哥以为此生再见不到我兄弟了,没想菩萨保佑,小肇得遇兄弟。能见上兄弟一面,哥哥也就死得瞑目了。”月红也抽抽搭搭说:“今得见叔叔,小肇兄妹总算有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