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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于外人,请殿下在外等候。”
沈言初点头,屏退众人,静心等待。
暮来朝去,魏东亭终于推开房门,额间密密一层细汗,下颚绷得死紧。
御医急忙进去,须臾后大声道:“恭喜殿下,驸马心口供血不足已有所缓解!”
沈言初脸上愁云终散,进内殿前不忘对魏东亭道:“有劳国师!本宫择日定上门拜谢!”
魏东亭看着她迫不及待的身影,呆立了许久。
魏东亭出了殿,待至无人处,刻意用内力绷紧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
绕云殿内,陆景寒悠悠转醒。
沈言初握了他的手,眼眶湿热:“你若再不醒,倒真怕你错过了一月后的婚期。”
陆景寒口燥唇干,难以吐字,双眼惊喜之意却难以掩盖。
沈言初莞尔,制止他要起身的动作:“从前你我有诸多误会,但你冒死替我挡箭,一切都有了证明。”
陆景寒艰难发声:“公主……”
沈言初轻拍他的手,两人双手交叠,自是深情厚谊。
当夜,沈言初终于得以安睡。
梦中,红衣女身形缥缈,仿佛要随风逝去。
沈言初见到她,竟不知如何开口。
红衣女的声音似从天边传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了。”
“事到如今,我知你是不会再听我的了……”
“幸而灾民一事未动摇国本,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现我只求你一件事,大婚当日,魏东亭一定要在场!”
沈言初不解:“为何?”
“因为只有他能救你!”
“我知你重情重义,你与陆景寒大婚我阻拦不了,但魏东亭是真心对你!”
沈言初一惊:“国师怎么会……”
红衣女没有回答,逐渐融入虚无。
沈言初惊醒,心中恐慌多如潮水,将她吞没。
白日,沈言初刚上朝堂,却得知魏东亭突然告病,沈言初前去探望也闭门不出,却独独收了她的请帖。
想到红衣女说国师对他一片真心,这下更觉是谬悠之说。
她日日忙碌,只觉时间荏苒,不日竟到了五月初五。
她和陆景寒大婚之日。
沈言初换好吉服,出门却见一婢女端着一把匕首送往陆景寒处。
看清匕首模样,她瞳孔一缩!
那匕首,竟和梦中陆景寒刺杀“她”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