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忙起身行礼。
顾怜幽亦是起身,眼神却微动,上辈子便是这位道长说她命中有花神所佑,以至于长公主对她格外热情,要替她找到命定的缘分。
栖如长公主虽然已三十又五,却保养得宜,石榴红玉步摇愈发显得面色红润,容光焕发,说不出的雍容华贵:“诸位请起,折枝宴不拘泥于繁文缛节,各位可尽兴而为。”
栖如说话的时候,那位道长眸光浅浅扫过顾怜幽,不多时,便有丫鬟知会顾怜幽,说长公主请她茶室下棋。
顾怜幽心中明白,那位道长果然点中她了。
她起身悄然退出宴席,往后院去。
顾怜幽前往茶室路上忽然撞见了云薄,顾怜幽本无意问好,免得云薄多想,却没想到云薄叫住了她。
“顾怜幽。”
顾怜幽有些诧异地回头。
云薄抬步上前,一双如含珠的丹凤眼定定看着她:“你是否仍旧想嫁给我?”
纵使顾怜幽见过大世面,面对云薄这样直接的追问也眉头微皱。
天光从长廊的细竹帘的缝隙中透出,寒光般的阳光成线,他清白如冷月的面容浮上几分霜色的白,剑眉上挑,丹凤眼如含珠,侧脸削瘦利落。
明明都是冷淡,云薄之容,与昼玉高不可攀如九天流云的容貌截然不同。
昼玉与凤尾兰那般清冷寂美的容色倒有些肖似,云薄更像是一柄开锋的剑,不近人情且凉薄,多了凌厉。
人人都说昼玉气度高华,容貌出尘,人人趋之若鹜,提起昼玉,便是无人能比。
但云薄却像一柄锋利的剑,似乎更难接近。
凌云易揽,难得云郎。
旁人没有说错。
他的性情亦是不近人情,曾经数度拒绝冷落她,让她蒙羞。
但这几日,云薄却不受控制地去想顾怜幽,连他都不知道为何。
顾怜幽愣了片刻后,却是勾唇一笑。
无他,她单纯觉得有些好笑。
可顾怜幽勾唇轻轻一笑,却让云薄想起那夜她跳江前那绝望痛苦的一笑。
云薄心中翻涌,唇边苦涩,他素来不近人情此刻却少有的温柔下来:“若你心意不变,我不日便去顾府提亲。”
廊下流水淙淙,湖风忽起,细竹帘被风吹动,可顾怜幽觉得可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朱唇微扬,轻声道:“云公子,我有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