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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背不下来。
当时语文老师笃定是她不用心,没花工夫,撂下一句狠话——明天再背不出罚抄一百遍。
林岁寒打了个激灵。
这次是来真的了。晨跑的时候也不忘刻苦学习,把课文抄在小纸片上,攥在手心里,边跑边看一眼。
“邹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丽。朝服衣冠,窥镜,谓其妻曰:‘我孰与城北徐公美?’其妻曰:‘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她念了百八十遍,如同洗脑循环,念得陈熠宵头大。
她背得磕磕绊绊:“我与……徐公,呸,我孰与城北徐公美?”
陈熠宵却已经记熟了,顺口就接道:“君美甚,徐公何能及君也?”
林岁寒先是一愣,然后傻乐个不停。
——我和城北的徐公哪一个比较美呢?
——你美极了,徐公哪能比得上你?
陈熠宵当时想,全世界你最美,赶紧闭上你的嘴。
没一刻安宁。
已经下了山,车就停在墓园门口,两人回到车上。林岁寒摘掉围巾,笑了起来:“那时候是不是觉得我特烦?”
陈熠宵点头,烦,是真的烦。
刚认识的时候,陈熠宵评价林岁寒是“职业假笑精”,她总在他面前晃荡,总扬着张脸冲他笑,特别假。
以前他讨厌她笑的样子,心烦,眼不见为净。
现在却费尽心思,想要再看她多笑一下。
“现在……巴不得你再烦我一点儿。”
02
元宵节那天,A大开学,林岁寒和陈熠宵提前一天回了学校。陈熠宵拎着林岁寒的行李箱,跟她一起去出租屋。
他太高,原本就低矮狭窄的楼道越发显得拥挤。
到了六楼,林岁寒打开门让人进去,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扑鼻而来。
在这个小空间里,东西归置得整齐,床是最大的物件。只有书桌前的一把椅子,林岁寒搬过来让陈熠宵坐,上面有个棕色的小浣熊卡通软垫。
“要喝水吗?”林岁寒问,她自己嘴巴也有点儿干。
陈熠宵点头。
他起身走到门口,仔细看了看门锁,老式的。门也陈旧,不坚固。
“要不要考虑换个地方住?”他问。
林岁寒把电闸扳上去,通电烧水,然后把杯子洗干净,犹豫了几秒之后说:“本来就准备要换地方的,这里的条件确实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