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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落下泪来。
四年前,米小箐孤身一人在理市打拼,那时她和秦屿还是大学同学,用零碎时间打零工,偷偷摸摸攒了快一年的钱买下了一条银链,献宝似的送给了秦屿。
秦屿那时候还没被家里赶出来,被她一系列的动作感动得痛哭流涕,当场如获至宝似的把链子戴在脖子上。
“一辈子都不会摘掉的,箐箐。”
他如是说,朝她展开了温暖的怀抱。
米小箐狠狠咬着唇,泛白的唇几乎被她咬出血来。那边的信息紧跟着跳出来:“其实,阿屿挺好的,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坏。”
“你自己说的吧,阿屿家里有警局的人的。”
米小箐看着那个聊天框,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冷透了,心脏却涌出滚烫的血,眼前更是一块块地发黑,那种感觉如同身处阿鼻地狱。
她颤抖着冰冷的手掰开了手机壳,一张黑金的名片掉出来。
本来她选了一条死路,可走到尽头却发现有两个岔路口。
她可以打电话,或者按下救护铃。
即使米小箐心里对裴清濯简直厌恶透顶,又对温柔似水的裴医生好感度几乎拉满,她还是颤颤巍巍地打开通讯录,一个一个地按下了号码。
白衣天使,还是不要烦这些脏事了。
铃响了一会,那边接通了。
“喂?”
裴清濯哑着嗓子,言语间带着点微喘,性感至极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听得米小箐差点把手机扔到地上。
她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几乎喷薄而出的愤怒,尽量平静地出了声:“裴公子,您一个礼拜之前和我说的话,还算数吗?”
裴清濯忽然停下动作,无视了身下女人略带不满的娇嗔,大手一挥把她推下床。
“既然没和你说期限,那就一直有效。”
“我答应你,”米小箐泄愤似的狠狠捏着蓝白相间的被子,“前提是,秦屿,我要他身败名裂。”
“哟,原来那么伉俪情深的,现在也能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电话里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初见时那般慵懒低沉,京腔的儿化音让那本就懒倦的音色显得更加迷离。
米小箐没做声。
那边沉默半晌,识趣地轻笑一声:“行,米小姐都向我抛出橄榄枝了,我哪敢不接受。”
挂了电话,米小箐觉得自己好像把自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