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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冷?连骨头都冻疼了。
凝着陆子期离去的方向,她心中死灰一片。
又过了三日。
谢嘉仪的生辰要到了,谢徽帝召她入宫。
马车驶过锦悦楼时,陆子期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与之携手同行的,是一道浩渺绝美的白色身影。
谢嘉仪立即叫停了马车,举步跟了上去。
站在锦悦楼门口,她遥遥望着那头的二人,却无法再举步上前。
只见陆子期笑望着那白衣女子,神情温柔的不像话。
谢嘉仪心中一窒,这便是他心心念念的皎儿吗?
二人相处的画面刺得谢嘉仪的眼与心生疼,竟令一向金尊玉贵的谢嘉仪恍惚有种错觉。
她不过是区区萤火之微,怎敢奢望与光月齐驱。
谢嘉仪心中苦涩不堪,神色黯然的上了马车:“走吧。”
直到出宫又回到公主府。
雅间里那一幕仍在谢嘉仪脑海中挥之不去。
初见陆子期,是她想进太学去找哥哥,与他相识后,更是日日穿着学子装往太学跑。
那年夏至,陆父外调,陆家举家搬迁。
陆子期在太学外那颗树下对她许诺:“等我成人了就来娶你。”
而今,他早已成人了,却唯独忘了来娶她。
忆起曾经美好的往事,谢嘉仪嘴角挂起苦涩与眷恋的笑意,却在听到陆子期回府的消息后尽数敛去。
陆子期走进正堂。
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扫了谢嘉仪一眼,视若无物般转身就走。
谢嘉仪双手绞紧了裙摆,终于鼓起勇气将他唤停。
对着陆子期那张在梦中百转千回的脸,她心中五味杂陈,终是开口道:“我明白,你与我在一起并不幸福,若有放不下的人,就带回来吧。”
他不爱她了,她明白。
可她想,纵不能重新开始,他们也不必做一对怨偶。
见谢嘉仪提起明皎儿,陆子期看向她的眼霎时满是嫌恶与防备:“将皎儿带回来?带回来让你磋磨吗?”
早听惯了他的冷言恶语,心中也该麻木,可见他这般维护明皎儿时,谢嘉仪的心还是被刺得生疼。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人吗?”谢嘉仪在笑,眼中却闪着晶莹的光。
陆子期目光微顿,转瞬却如寒刀:“不然呢?你给我记住,皎儿但凡少一根头发,我绝不与你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