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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露出一丝笑意,和他碰杯,喝下冰凉的酒。
白葡萄酒为保持温度,一次不能倒太多,池纭一直候在一旁,此刻上前从冰桶里拿出酒瓶,一双素手在瓶身朦朦雾色的衬托下更显白皙,指尖冻得微粉。
顾兼扫过一眼,纪辰风洞若观火,笑道:“动凡心了?晚上去我那金窝玩玩吧。”
顾兼:“改名了?”
纪辰风哈哈地笑,“销金窟嘛,还是金好听。”
顾兼抬腕看表:“半小时后我要去机场。”
纪辰风:“飞哪儿?”
顾兼:“宝岛,谈生意。”
纪辰风斜靠到座椅扶手上,“我真想不通,赚这么多钱也没见你花在哪儿,你这么勤勉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让子孙十八代都一辈子只需要躺着数钱?”
顾兼笑笑,“赚钱是我的唯一兴趣,比花钱有意思多了。”
纪辰风嗤之以鼻,“那是你不懂怎么花钱。”
顾兼:“很乏味,不想懂。”
纪辰风点头:“貔貅精。”他顿了顿,“神。”
池纭一直表情淡淡地低头而立,余光中陆嘉微表情丰富,在二位贵宾谈论金钱时眼皮一掀,飘散出鄙夷之色,抽搐的嘴角则在讥讽他们炫富。
他还时不时对池纭挤眉弄眼,希望引起她的共鸣。
池纭并不是嫌贫爱富,拜高踩低,但此时真的觉得男孩肤浅。
有些人眼界宽是因为层次高,而层次并不是凭空而起,下方铸垒的满是底气,底气大多来自于金钱,但不代表他们不能睥睨金钱。
同样他们也有权尊崇金钱,难道只有穷人才有资格说“我要钱”吗?譬如沈芊。
陆嘉又看了一会儿池纭,放弃,又一掀眼皮,飘散出鄙夷之色,心里道了声:奴颜媚骨。
酒店的行政酒廊相当于飞机上的商务舱,接待员就像空乘,总被人用有色眼镜所看待,包括内部,不乏同行相轻者。
池纭不爱理这些,回避纪辰风的目光,又躲开陆嘉的目光,视线势必就偏向了顾兼。
如此眉眼官司,顾兼无知无觉,还是老僧入定一般,低头细嚼慢咽,惹得纪辰风发笑,“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