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噩梦与连日的奔波让这孩子无时无刻不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看到他这样子,鹤知许不免有些心疼。
她张开双臂将瘦小的小冉抱住。
“放心吧,一切姐姐在呢,你现在只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天亮之后我们就出发。”
与此同时的楼下,与往常无二的喧嚣中包裹着一丝冷。
几桌分散在不同地方的食客,视线不约而同地交错在一起,又迅速分开,继续刚才的高谈阔论。
这家店最偏的一处角落里还坐两位客人。一主一仆,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清贵之气。
“公子在看什么?”
被问到的年轻男子笑着摇了摇头,清幽淡雅地晃着茶水。
“看来今晚上要当一回好人了。”
“什么好人?”仆从不解。
“到晚上便知,穆欣,走了。”
望着迈出店门的自己公子,仆从没反应过来。房钱都给了,公子怎地还往外去了?
“公子晚上不住这了?”
“住,也不住。”
角落里的小插曲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夜晚来临,白天还喧嚣的街镇此时冷冷清清。
风吹得街角巷口的灯笼晃荡。
悦来客栈内的烛光在明暗之间交替着,八九个人影浮在墙壁上,楼层间的木板被踩出吱呀声。
店小二本是起夜如厕,睡眼惺忪地往自己房间走,见到前方人影,不自觉的迷糊了两句:“客官晚上不睡觉,在楼了走动作甚?”
那些身影闻声转来,一同转过来的还有几道尖锐的寒光。
店小二的瞌睡虫顿时不见了,整个人愣怔在原地颤抖不能自已。
柳镇本在边陲之地,行商之人带有刀剑是常有的事。但这大晚上的,一群持刀人鬼鬼祟祟走在客栈里,怎能不叫人害怕?
最要命的是,店小二分明从那几口刀刃上看到了向下滴落的粘稠液体,哪怕光线暗了些,但血腥味还是让店小二明白了这群人干了什么。
“客,客官,刀,刀,杀,杀人……”
他害怕得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对方却不给他捋直舌头的时间,举刀便凶狠地劈来。
“叮”刀剑相击迸出星火。
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店小二感到一阵风从面前掠过,原本砍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