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起身,牵动了干燥的喉咙。那背影闻声转过来,是个和蔼的老头。
“姑娘醒了?”
她一只手肘半撑着木床坐起来,看着老头子一个人开始为自己忙活起来。
“这荒郊野岭的,能喝上的也就只有水了,姑娘快趁热喝了。”他把冒着白气的碗小心递到她面前,随即又拿起桌上硬地像块石头的烙饼。“这是饼子,条件不好,姑娘多担待些。”
她接过碗大大的饮了一口,冒烟的嗓子才好上那么一些。小声地道谢后,她抬起冷硬的大饼用力的啃起来。
什么礼仪什么文雅,此刻都比不上腹中连日的饥饿被充实来的实在。
“你现在太虚弱了,吃完后再睡会吧。”
她点点头,将空碗交还给老人。
这一睡再次醒来便已经是两日后。
她坐起身,酸痛和不适感基本消退,只有身子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还连接着现实。
那位老人似乎不在,她开门走了出去。
暴雪已经停了,云也散了不少,云层空缺处可以看到湛蓝的天,阳光也从那照下来,映在地面有些刺眼。
“女娃子醒了?”浑厚嗓音自身后传来。
她循着声音转身,那老人背着许多木柴从林子里走出来,又走近些,她才看清楚老人手上还提着两只兔子。
“老爷爷你回来啦。”青涩童稚的嗓音。“谢谢你救了我。”
“我这深山老林的不兴这套,救你不是为了让你谢我”老人把背上木柴往门前一扔,挥手表示不在意,拎着两只兔子坐在一个矮木桩上自顾自地剥皮去脏器。
许是看女孩站在旁边说不出的尴尬,他没抬头问了句。
“有名字吗,老头子我也不想总是女娃子来女娃子去的叫你。”
“景似烟!”看得出女孩子很喜欢自己的名字。
姓景?
景家——
老人终于抬起头认真打量了女孩一番,旋即自嘲式地摇了摇头。
年龄大了,连有关景家的记忆都越来越模糊了。
“那老爷爷呢?”
“叫我魏爷爷就好。”
“魏爷爷!”女孩乖巧而天真。
“哈哈哈,景家还有你这样的女娃子。”
提及景家,女孩眼中明亮的颜色顿时暗淡了不少。
“魏爷爷你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