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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自己的心,一任泪的咸腌渍自己的灵魂。
十八
余小朵的自杀虽然只是虚晃一枪,但余家人知道那是真的,如果不是喝的假农药,余小朵这小花一朵就已经凋零了,就已经绽放在另一个世界了。余根旺就重新写了反映信,而且不再交派出所了,直接寄给了县里的严打办公室。
问题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不用调查。严打办打来电话,派出所汇报了虎跑川情况,当时就定了性,属典型的严打对象。这是有案例的,县委的一个副书记的儿子搞了十几个姑娘,已经判了死刑,马上就要吃花生米了,还说他这个劳改释放犯,他属重犯,累犯,是要罪加一等的。这样一来,派出所不敢怠慢,立马出了警,警笛“呜——呜——”响着,就开进了稻场里。
虎跑川回来后,一直在黑水沟忙着开矿的事,累了一天的虎跑川正准备洗个澡,早点休息,听到警笛一路响着到了门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几个警察堵在了屋里。一看要抓虎跑川,段彩芹站到前面说,那时不说好没事了吗,咋又要抓人?一个警察说,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现在你们不是没结婚吗?段彩芹说,我们明天就去领证,缓一天都不行吗?警察说,早干啥去了,晚了,带走!段彩芹一闪身挡住门口,吼道,不许带走,谁带我男人,我就跟谁拼命!另一个警察厉声道,让开,再妨碍公务,将你一起带走!虎跑川说,妹子,让开,请你跟跑村说一声,要按时把石墨送过去,不能违约了。
警车开走后,段彩芹简单安顿了一下两个孩子,便匆匆去了付彩琴家。
付彩琴一家人正围在一张小桌旁听虎跑村讲几天的所见所闻,饭碗分两摞摞在桌上,看样子刚吃过饭,也可能早吃过了,听得入了迷,忘了拾掇了。虎跑川出门这些天的情况,段彩芹已经大致有了一些了解。虎跑川讲的是一个大概,不像虎跑村讲得有声有色令人入迷。段彩芹见没人发现自己进来,就过去拍了拍付彩琴的肩膀。付彩琴正听在兴头上,扭头见是段彩芹,冷冰冰地说,有事呀?段彩芹说,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