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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且晃荡不平,他压根是端了不稳。
老人问道:“赵都虞候,还不回?”
“不回!”他吃痛一声,硬是洒了,瞧今儿,这都虞候是口吞秤砣铁了心,准备耗着了。他只好忍了痛,把杯盏回了桌上,等了它放凉,一边起了二郎腿,一边则琢磨着, ‘梁上湿泥,该是新!’突然,是鼓腮一笑,转而试探道:“近来,王城内游士出入众多,行事诡秘,经查探,部是江湖人。”
“哦?”老人疑了声,回道:“老鄙久病绣庄,此事,倒真未知。”
都虞候对烫伤处吹了又吹,道:“卑职回京,听闻国相府虽是抓回来几人,却查无实据,主审之人又不好屈打成招,只好把人连夜给放了,想来,定是幕后人算无遗策,恐较之老太师,也在伯仲之间,怕只怕,这人还藏匿城中,是吾周人之大患。”
老人听了,问道:“此天子脚下,是何来的天衣无缝?”
都虞候眼中困惑,故作呆鹅,他抓了抓脑袋,接来话茬:“也对,经营擘划多年,老太师安插在左相府上这几人,是等不回消息了。”
“去之时,就没打算要他们回来。”老人吃了茶,坦然处之。
此间,仍是暗流涌动,这姜桂之性,食其老,知愈辣。都虞候深知,今日之班门弄斧,是撞了祖师爷,他端起茶汤,掩其心态,小口小口抿着,茶汤已见了底。
老人为他又添了新茶,低声道:“赵都虞候,请!”这回,只满七分左右。
都虞候心中忐忑,端了茶汤置于面前,心想, ‘长乐老,谋略之术,果真天人也。’他屡屡败下阵来,思了一番,也只好张口与其开诚,问道:“吾朝世子,这人,可还在东京城内?”
老人反问道:“几处城门,遭都虞候封锁,可出得?”
都虞候盯了对方,再问:“先皇曾言,国之御手,乃大周之命脉所在,卑职不知,当中,是何深意?”他直勾勾地,好似一头凶兽,找准了时机,死咬不放了。
老人眯眼,只起一条缝,虽已显得老态龙钟,但却释放出冷冷杀意,使人寒毛卓竖。 都虞候迟迟开口问道:“此遗孤,若真在老鄙处,当又如何处之?”忽地,他两眼一瞪,与之四目相对,让人觉了更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