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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点都不客气。
类似这样不客气的要求,这对主仆都不是第一次提。
原本,约定好的两锭金子之外,楼外楼已经特意把最大的那间卧房专门腾出来给柳采春住,原本睡在里面的孙小蛮去和金玉挤一间。后来,燕舞又狐假虎威,说自己是柳采春的近身侍女,贴身伺候了一天,从早站到晚,晚上就想睡一个好觉,跟她同住的莺歌睡觉如何不老实,呼噜声如何大,因此要求一个人一间房。
楼外楼不是客栈,没有那么多房间,一共只有三间房,原本是金玉、孙小蛮、李梓一人一间,现在孙小蛮那间给了柳采春,金玉和孙小蛮合住一间,莺歌、燕舞合住一间,李梓已经被赶去了柴房。要照燕舞现在的意思,金玉、孙小蛮、莺歌三人得合住一间,她一人独享一间。
孙小蛮已经在濒临爆发的边缘,金玉要她看在银子的面子上才忍辱负重。眼下确实需要柳采春这个金嗓子招揽客人,不仅要把她供起来,她的近身侍女更是开罪不起。就跟现代娱乐圈一样,不仅顶流可以耍大牌,顶流的经纪人在甲方面前都可以颐指气使,要这要那。
楼外楼如今就好比亟需顶流流量的卑微甲方,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继续再忍。于是莺歌搬到金玉、孙小蛮的房间,三人住在一起。
已经到这一步,燕舞还是不满意。又是嫌房间小又是嫌床太硬,使唤下人一样使唤李梓添置了一批新东西,钱还都是从楼外楼账房里赊的。
莺歌虽和燕舞都是柳采春的侍女,但大家都发现,这两人的品性,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莺歌从不仗着自己是柳采春身边的人,使唤楼外楼里的伙计干这干那,吃、穿、用更是没有任何特殊要求。她搬来跟金玉、孙小蛮挤一间房,口不能言,于是打着手势说自己可以睡地上,不用另外再支一张床。金玉和孙小蛮见不得老实人这么委屈自己,收拾了一张榻出来,让她睡上去。
因白天客人较多,金玉忙了一天脚不沾地,因此每天晚上都是一洗完澡就睡下了。这一晚,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同睡一张床的孙小蛮戳醒了。
金玉睡眼惺忪:“怎么了?”
孙小蛮指给她看:“莺歌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