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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周夫人是幼年相识的好友,户部尚书这种文臣和武将交情不深,甚至大部分的文臣与武将都是相互看不顺眼,但因着两位夫人的关系,再有儿女的婚约,两家关系倒也和谐。
裴夫人见了周夫人,就让人看座,拉了周夫人过去。
子杳给裴夫人行礼,裴夫人看了她几眼,眉眼带笑,“阿砚长大了,像大姑娘了。”
子杳谦虚道,“伯母谬赞。”
她与裴夫人交情并不深,就是两家夫人常走动一些,裴夫人和她说了几句话,就打发她出去玩儿了。
出门前和她说,“叫季昭带你去花园走走,最近花园里有几株花开了。”
子杳应下。
但出了门,子杳并没有让裴季昭带她去花园。
她让裴季昭带自己去裴怀安的书房。
裴季昭当时就愣住了,俊郎的容颜上满是困惑不解,“阿砚,你去我父亲的书房做什么?”
书房重地,一般人不得入内,连裴季昭和他兄长裴长卿都不能轻易踏入。
何况是子杳一个外姓人。
莫说她现在还未嫁给他,哪怕嫁给他了,也断没有去裴怀安的书房的道理。
裴季昭将她当小孩子哄,“阿砚,书房不能去,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子杳摇头。她坚定得很,“令尊的书房,二公子,我非去不可。”
裴季昭挠头,面上为难极了,“阿砚,真的不行。”
他对于子杳的坚持无可奈何,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你如果非要去,你去我的书房吧!”
子杳简直啼笑皆非。
她去书房又不是去玩的。
她是要找出那张圣旨和一些不该存在的书信而已。
芸芸众口,裴怀安哪怕只是为人臣子,但能让堂堂帝王忌惮,这些年的声名权力也不全是空中楼阁。
军中也好,民间的盛名也罢,皇帝想要除掉裴家,必须要有个说得过去的名头。
有证据才行。
书房是一府重地,若是藏什么东西、什么隐秘的物件,必定是在书房。
子杳定定看了裴季昭半晌。
将他看得几乎浑身发毛,整个人差点炸起来,她才缓缓说道,“我不是去玩的。你父亲的书房里,有一件要命的东西。”
说来可笑,裴怀安戎马半生守卫家国,结果却因为一件衣裳、几张伪造的白纸,落得个功高盖主、几乎满门灭绝的下场。
裴季昭不解,“要命的东西?”
未经风霜的少年小将还远想不到皇帝对于裴家的忌惮,也无法理解今时今日的裴家所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少年天真。
子杳同他道,“裴季昭,你相信我吗?”
这话其实没有道理,相信不意味着就要纵容着她为所欲为。
裴季昭纠结了许久,问她,“你说的要命的东西......是什么?”
子杳并不想吓他。
但这些他迟早要面对的,只要他姓裴,这些东西他就注定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