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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人的弟弟陆川将军,骁勇善战,最后死在了西北的黄沙里。
住持与陆川将军尚未完婚,将军战死后,住持便转身青灯古佛里。
我为住持惋惜。
不懂为何因为一个男人便要桎梏住自己的余生。
看错了人,阿娘和嬷嬷连命都搭上了。
陆家的小丫鬟进来通报,手里拿着封信递给了嘉宜。
一并的还有两个小箱子。
“这架势是做什么?”我问道。
嘉宜揶揄道:“月月捎给你的精巧玩意儿啊。可是刚从西北回来的呢。”
“我那便宜大哥在西北,可也是不忘给你搜集这些玩意儿呢。”
我愣了愣,随即生硬道:
“想来陆将军是铁汉柔情,不好意思直接给妹妹收集奇珍异宝,才拿了我做幌子。”
“只是这绕指柔,绕在谁的指尖呢?哈哈哈哈。”
我说不过嘉宜,佯作生气瞪了她一眼才将此事揭过。
我与陆祈年,想来是没什么缘分的。
纵有儿时的交情,可他不告而别,一切也就不言而喻了。
想来我在他心中与他人也无异。
明知道这颗石子落下去恐怕没有回音,一颗心却替他悬着,怎么也落不下来。
其实我也同住持一样。
我敛了敛神色,这也不是我如今要考虑的事。
我在京城逐渐融入了贵女圈子。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如今京城谁不赞我一句蕙质兰心,静娴淑德。
日子仿佛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着。
直到登闻鼓再次被敲响。
状告林行洲之子林齐狎弄幼女,罪不容诛。
衙役来府里拿人的时候,林齐还躺在暖床丫鬟的帐子里。
被抓走时,林齐还在大喊着李氏。
李氏在院门痛骂官差,却软着腿不敢上前。
我佯作着急,上前道:
“夫人可得快些告诉爹,登闻鼓响可不是什么小事。”
李氏这才找回魂似的,打发个小丫鬟去宫门外守着,随即急匆匆地去官府。
我慢腾腾用帕子擦了擦手,眼底一片冰冷。
这一家子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我使了好些力气,又有嘉宜相助,找到不少林齐干的混账事。
想到那些林齐坑害的良家女,我心里一阵恶寒。
“云珠,我们也去瞧瞧。”
我戴着斗笠站在人群中,林齐已押上堂,大理寺卿杨桓亲自审理。
“草民要状告吏部尚书之子林齐狎弄幼女、丧尽天良!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杨桓道:“你可有证据?”
那汉子上前呈了数十人的供词,均是家中女儿或娘子被林齐糟蹋了。
林齐自以为这些事做得隐蔽,可天底下哪有纸包得住火的道理?
找到这些人不必多大功夫,劝得一人愿与林家、与同样的官宦之家当堂对质才费了我不少心思。
杨桓细细看了之后,将状纸分到了百姓这边。
“大人,我们也是人证!我的妹子也是被林齐骗了出去,回来便整日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