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也姓沈!”
这事若是真闹上公堂,可就彻底没法收场了,不论打碎东西的是谁,总归御赐之物是在沈家毁的,他沈远致也别想逃过此劫!
沈远致在官场蝇营狗苟这么些年,哪能不懂这些门道。
此事就算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保住沈家,也必须得按在沈白曦头上,否则沈稚卿必定会不依不饶!
“曦儿,你毁坏御赐之物,还妄图栽赃嫡姐,为父对你失望透顶!自己去祠堂面壁三日!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这翻脸的速度也真是够绝的。
沈稚卿勾了勾嘴角,又讽刺道:“损毁御赐之物才跪三天祠堂,父亲,咱们沈家祠堂的排面儿够大啊。”
沈远致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咬牙教训道:“卿儿,你该知道一家人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好在这件事是发生在自家院子里,我会安排下去,让下人严守口风,此事就当从未发生过便是。”
“父亲,您要真是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你是朝廷命官,若是知而不报,他日东窗事发,怕是还得多加一条欺君之罪!”
祝玉听她言之凿凿,心中恨极,只当沈稚卿是想把沈白曦往死路上逼,登时猩红了眼。
她狠狠咬了咬牙,将沈远致拉到角落:“老爷,这些东西都是陆府送来给沈稚卿的,按理说她应该好好看管才对,如今碎了,不管是谁砸的,她都得承担责任,与其全家倒霉,还不如与她好好说,让她把责任全担下来,稚卿身后有陆府,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沈远致眯着眼想了想,倒觉得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虽然这样难免得罪陆家,但现在沈府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沈稚卿既然是他的女儿,就该为沈家做出牺牲。
沈稚卿看着二人窃窃私语的模样,心中了然。
之后再听沈远致搬出大义和孝道压她,就只觉得可笑至极。
“稚卿,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若是白曦做的,恐怕我们全家都得遭殃,你去求求陆太尉,不会有什么大事情的。”
沈远致苦口婆心,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既要把沈稚卿给推出去顶罪,还要摆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无辜样,看得人无端反胃。
沈稚卿酝酿了片刻,再抬起头时,脸上就全是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