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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活人,反像是冰霜雕成的。
莫文山见状,忍不住道:“要不还是把他送医馆去吧?这看着像是不好了……”
莫瑶回过神来,低声道:“寻常医馆只怕也是束手无策。”
她到底是见过许多奇人异事的,面上尚且还能维持波澜不惊,安抚了莫文山几句,让他先回屋去睡,自己则去把几床被子都搬了下来把景泱裹得严严实实的,坐在一旁守着他,随时观察他的状况。
景泱一直不醒,地窖还变得越来越冷。
时间越久,莫瑶心里也越没底。
但她知道,这人日后是要当丞相权倾朝野的,断不会就这样死了。
相比之下,她觉得还是尚不知心机谋算为何物的顾明镜更让人担心一些。
毕竟幕后之人已经对她下手了,这事从来不是临时起意,想来顾府那边也不会太安生。
而此刻,顾府。
莫瑶走了之后,顾明镜便继续埋头苦算。
数银子是件很神奇的事,明明挺累的,但就是高兴,这算盘一打就停不下来。
只是前两天不管吃饭喝水还是翻账册,身边都有个莫瑶在,今夜这人不在,莫名地有些空落落的。
而且入夜之后,账房的其他人都走了,这一处便显得异常安静空旷。
他算完手头上那本,停下来略微歇了一歇,伸了个懒腰,动了动脖子。
就在这事,一个身姿窈窕的妙龄女子小步走了进来,“公子爷,这是这几天李公子王公子还有赵爷他们邀您赴宴的帖子,这几天您没空看,都堆了好厚一叠了。”
顾明镜闻言,连头都懒得抬,随口说了句,“他们都没什么正经事儿,帖子扔那就行了。”
这些个狐朋狗友叫他出去,无非是逛青楼里或者斗鸡赌钱,先前没正事的时候天天去,可现在他数钱数的正兴起,都懒得搭理他们。
“公子爷不看看吗?”那婢女走到了顾明镜身侧,俯下身来与他耳语道:“李公子他们都说您惧内,自从莫姑娘进府之后就被管得死死的,连门都不敢出了呢。”
“他们说什么混账话?简直是讨打!我同莫瑶又没成亲,惧内这话能随便说吗?”顾明镜气得不轻,这才抬起头来看了那妙龄婢女一眼。
他觉得这人有点眼生,但是顾家下人这么多,有一两个他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