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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说着,把那枚金帑举起示众,果然正反面俱只见铸造年月及铸造府字样,不见库银刻印。
那捕头被当众拆穿,尴尬咳了一声,气道:“本捕头记错了,这不是官帑,此乃知府府上失银!”
“嗳呀那就麻烦了。”我忍不住有点想笑,“以知府大人的俸禄,这得攒了几辈子才攒出这么一箱私房钱啊。该不会是贪的吧?哦不对,应该说得委婉一点,‘漂没’的?捕头大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随便替知府大人招供个贪渎之罪,大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哩!”
话才说完,妈妈就黑着脸扑上来踹了我一脚,赶紧哄着那捕头打圆场去了。
捕头急了满头汗,怒道:“反正这就是赃款!甭管哪儿来的都是赃款!”
我瞅瞅那捕头胡搅蛮缠的青脸,顿时从身到心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一得瑟就没管住嘴,噼里啪啦就吐开了:“既然是赃款,失主现在何处?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报官状纸何在?敢请当面对质?如今你连个头尾也说不明白,红口白牙说是赃款就是赃款说抄没就抄没说拿人就拿人,你当百姓是什么?告诉你,平头百姓也是人,不是给你们这些狗官随便搓扁揉圆的软柿子,别以为升斗小民就都是任由你们盘剥也大气不敢出一口的孬种!不过区区一个捕头就敢出来狗仗人势狂吠乱咬,小心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睡床上摔死喝白水噎死走路被猪踢骑马掉阴沟出门天打雷劈遇见个光脚不怕穿鞋的打狗棒也能打死你——呀——”
这一连串有点长了,说得我着实喘了一口大气。才喘到一半,忽然凭空里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吓得我差点没一口气岔了把肺咳出来。
只见二楼垂帘雅阁之后,忽然转出一位翩翩佳公子来,生得身材颀长,穿着雅致考究,正可谓貌比潘安、玉树临风,尤其是那高鼻深眸的面相,看起来估摸着还有点胡人血统……不用说,这位想来就是妈妈一早就相好了的主顾,所谓“撷芳宴”不过是幌子,真买家早就内定得八九不离十也,就等着现场出手,爆炒高价,可是——这位仁兄,您没看情况有变吗,您忽然跑出来这是添什么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