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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免个锤子。”我很虚弱地翻了个白眼,惯例开始问:“你是那个骗了我娘的混蛋吗?”
“当然不是!”师父断然否认。
“你是新来欺负我娘的吗?”
“怎么可能!”
我安心了,扭头又睡过去,依稀听到娘和阿仁还有师父说话,但已听不真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师父正被一个绝顶高手追得乱跑,由于路痴,没眼神就跑到我们这厨房的屋顶上来。
砸到我的,是一个夜壶,且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夜壶,而是一个汇集了两大高手对决时全神灌出之真气的夜壶——至于他俩为啥大晚上带着个夜壶在外面你追我打,这就不可考了。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曾经追问过师父,师父每次都咬牙切齿地扭头哼道:“那个家伙最变态了!”后来我才知道,师父这种口是心非面带红润的别扭行为,就叫作“傲娇”。
嗯,不扯远了。
按师父的说法,他怕这一夜壶真气给我灌出什么毛病,按娘和阿仁的说法,他们怕这一夜壶把我砸傻了。总之,在两厢情愿的情况下,师父就十分有担当十分负责任地成了我师父,务必确保我不能落下半点毛病——虽然,哪厢都不包括我,但也没关系,师父是个好师父。
之后的八、九年里,师父常趁着月黑风高的时候摸来看我,教了我许多东西,顺带教阿仁。
结果似乎是我资质驽钝,学来学去也就是一三脚猫。相反,倒是阿仁非常充分地证明了,在排除“朽木不可雕也”的意外之后,“名师出高徒”这句话是绝对正确的。
自从阿仁跟着师父习艺,起初是我俩偷窝头越来越容易了,接着是阿仁干活越来越麻利了——于是我俩偷跑出去玩也越来越神不知鬼不觉了,再后来,来私坊鬼混的那些臭男人渐渐都不敢对我动手动脚了,再再然后,妈妈也不敢经常明着苛刻我娘了。
总之,看起来我既没被砸傻也没给灌出什么毛病,虽然那传说中为万人垂涎的“两大高手之真气”灌给我这根朽木貌似是浪费了,但不管怎么说,暂时还算道路曲折、前途光明、形势一片大好吧。
然而,就在这看似小日子越奔越好的时候,却一个晴天霹雳正劈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