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小说《疾痛的故事》是凯博文最新写的一本都市风格的小说,本小说的主角丹尼尔·托斯特森迈伦·贝尔佛,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虽然大部分患者都沮丧、焦虑,但这些精神问题却为疼痛专家所低估,或者被他们解释为疼痛的行为性后果,或者是长期疾痛的伴随现象。等到病案讨论轮转到精神科医生时,医学和疼痛行为专家们已经占用了大部分时间,其他...
精彩章节试读:
为了了解社会环境对疾痛长期性,以及对症状和病残的摇摆的影响作用,我们必须看清患者在构成其生活环境的人际关系网中的实际处境,包括患者与健康医护人员、残障机构的关系,这些部门常常阻碍患者从受损害的角色转回到正常的社会身份(参见Kleinman,1986;McHugh and Vallis,1986;Osterweis等人,1987)。在此书的几位主角看来,疾痛的长期性使患者在感情和人际关系上如同处于地狱边缘。患者及其家属怎么理解这个讨厌却又能唤起联想的名词,是患者康复状况的关键。长期性之于他们是一种直觉,是对疾痛所涉及的不同社会环境交汇的习俗的直接感知。社会学理论把此称为行为“轨迹”(Strauss等人,1983)和“文化表演”(Frankenberg,1986)。不过,患者把它形象地表述为通向地狱边缘之旅,我更喜欢这种表述。
长期病人常像那些困陷边陲的人,在完全陌生的边境地带晕头转向,徘徊流浪,急切地等待能够重返他们的故乡。对许多人来说,长期疾痛是种危险的边界穿越,是对重返正常生活的冗长的等待,也是对到底能否重返正常生活的永存的疑问,通过这个地狱边缘就像是穿过一个“敏感的神经”系统,一个凶险无常的区域。对有些人来说,这个穿越并不太困难,甚至有些人觉得,这就像其他人的日常生活一样。然而,对另一些人来说,这无异于被羁绊在自己痛恨而恐惧的绝望之中。这一比喻也应该使我们意识到长期疾痛的社会属性:进出口的例行手续、签证、不同的语言和规则、过境处的警卫、工作人员和叫卖者,尤其是亲属和朋友们,他们把脸贴在窗口玻璃上忧伤地挥手道别,有时他们会携带不能再重的行李,坐在等候室里,甚至一同走过这地狱边缘地带,经受相同的惶恐、伤痛、疑惑和损害。为长期病人发起的社会行动,在分离、转移和重新参合的形式中来回摆动,就像病情趋向缓和,然后又返回恶化,如此来回摆动一样。
医生对疾痛长期性的了解,必须建筑在慢性病人的不同疾痛叙述之上,并籍此作可能的直接观察。毫不奇怪,医生会认识到,患者及其家属关于疾痛意义的看法,是复杂的、改变现实真相的解读,是在不同的时间,对疾痛的过程和结果有更大影响的不同层面的诠释。缺乏关于疾痛及其医护环境的变化多样的微观民族志,我们对潜在的、可补救的苦恼和疾病的社会根源就将一无所知。恰恰由于这个原因,大多数医疗护理都盲目地进行。因此也毫不奇怪,医护专业人员习惯于浪费这些关于疾痛的知识,而这些知识如果加以系统地收集和诠释,会对长期疾病患者的治疗产生深重的影响。在第十五章中,我将回到这个问题,着重提出一种临床的民族志方法,医生应该将它运用于他们对慢性疾痛患者的医疗护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