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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朝外走,而是转身到了衣柜前,从里面重新抱出了一床被子摊在床上。
沈青时撇了撇嘴:“我都没害羞,你矫情什么。”
季延礼冷眼瞥过去,沈青时立马静若寒蝉。
她默默把盖在身上那床被子往自己那边移了移,给他腾地方。
婚后三年,这还是二人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
关灯后,屋内便只剩下淡淡的月光。
沈青时侧躺着,借着月光打量着季延礼,但没几分钟,就有浓浓的困意来袭。
听着耳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季延礼悄无声息睁开了眼睛。
他转头看向沈青时,深邃双眸晦暗不明。
……
次日。
沈青时醒来时,屋内已经没了季延礼身影。
另一边被铺的整整齐齐,似是从未有人睡过一般。
下楼后,何悦欣和季延礼正在吃早餐,两人对坐着这话,恍若一对熟稔夫妻。
沈青时被这一幕刺的心中一痛。
她朝那边走去,季延礼恰好起身朝这边走来。
沈青时脸上立即扬起笑:“早上——”
“好”字还没说出口,季延礼已经和她擦肩而过,直直朝门口走去。
笑僵硬在脸上,甚至没来得及放下。
耳边传来何悦欣的轻笑:“不自量力。”
沈青时冷笑一声,声音平稳:“登堂入室。”
何悦欣面色一白,还想说什么,沈青时却不想搭理,转身离开了餐厅。
下午两点。
沈青时换了衣服出门,去和俞广皓约好的老地方——南津会所。
她刚停好车,忽然看见旁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豪车,她下车仔细一看,竟是季延礼的车子。
沈青时下意识朝四周看了一圈,不明白这个时间,季延礼怎么会在这里?
她没深想,很快便朝会所走去。
刚走到门口,骤然看见两道人影从里面走出。
是季延礼和陆氏集团的陆总陆鸣泽。
沈青时脚步一滞,脸上神情变幻莫测。
俞广皓能那么顺利的接近自己,就是这个陆总在牵线搭桥。
前世季延礼从未和陆鸣泽有交集,为何现在却和他有说有笑?
沈青时带着疑惑走过去,耳边渐渐传来他们的对话声。
“季总这样做,就不怕沈小姐知道你在利用她而伤心难过吗?”
季延礼冷笑一声:“她?”
“她就算是死,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