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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远处的男人终是搭起了那张弓。
远远的,她似乎看到了那张刀削斧刻般俊美无铸的脸庞,一双狭长的眸子紧闭,就这样射出了第一箭。
呼啸的箭矢挟着冰冷的杀气掠过了白樱脸颊,留下了一道不深的血痕。
王珞语远远就看到了这一箭失了方向准头,再侧眼注意到裕时卿根本就没有睁开双眼,心下更是急得发狂。
几乎没有停顿,裕时卿又快速地射出了第二箭——他仍旧是闭着眼的。
果不其然,这支箭险而又险的又从白樱的颅顶擦了过去,深深钉在了后方的树干上。
裕时卿刚想抽出第三支箭,左臂却被柔弱无骨的身子缠了上去,生生拉住了他的动作。
“太子殿下,前面的白樱妹妹一定很怕吧,您……您不要再射箭了,让我来吧,我不会射箭,白樱妹妹……我……我不想让她……”
王珞语一双高挑的凤眼已然是满是晶莹,梨花带雨的一张俏脸上满是对白樱的疼惜。
事实上,裕时卿也再下不去手了。
他仿佛丢出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将弓丢给了一旁的王珞语,一张脸陷在阴影之中,令人无法看清表情。
那张乌木弓是实打实的硬弓,裕时卿自然不会认为十指芊芊的王珞语能够顺利拉开弓,射中百步之外的白樱。
可他不知道,王珞语并不是她所自称的落没王家的嫡出小姐,而是曾在马背上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孤儿啊!
远远的,白樱看到了那个娇媚的身影接过了长弓。
王珞语,不得不说,将会是个极好的戏子。
她的手抖极了,那弓几乎无法拉到一半。
她咬牙,看似是随手搭上了箭矢。
裕时卿琥珀色的浅眸一时间失了焦距,不再去看颤颤巍巍的王珞语,视线凝固在了远处深色的身影上。
这件事一定是出了差错,他不能相信,他无法相信!
这一刻,裕时卿几乎想夺下王珞语手中的弓,告诉她,他会继续调查的,他不会——
忽地,王珞语拉满了弓。
阳光下的弓弦泛出晶莹的光,那最后一支箭矢丝毫也不颤抖地离了弦,裹挟着整整十年的嫉妒,带着狂热的仇恨射向了白樱。
冰冷的铁器,准确的贯穿了白樱的胸膛。
殷红血水蜿蜒而下,打湿了铁锈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