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她点开手机那铺天盖地的弹窗新闻映入眼帘。
#苏氏总裁苏南跳楼自杀。#
视频里一个黑影立于高耸的楼盘之上，凛冽的秋风吹着那人的衣服猎猎作响，周围快门声一阵接着一阵，白光闪烁格外晃眼，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周围的窃窃私语。
“不要做傻事……快下来……畏罪潜逃……活该……”
周围的警笛隐约响起，红色的警戒线在将人隔开，但一切一切都影响不到那人，他纵身一跃，周围的惊呼声掩盖住那秋风里的叹息。
秦衍猛得踩了刹车，苏郁因为惯性身体往前倾，手机也随之掉落打断了视频的播放，最后的场面没有看到，但那冰冷又机械的报道却依然忠实地响起。
“苏氏总裁苏南于今晚21点跳楼，警方已确认死亡。”
苏郁愣了半响，她伸出指尖摸了摸脸颊，温热的、湿湿的、她哭了，这是原主“苏郁”的情绪。
“开车。”她开口，但对方却没有动身。
“我叫你继续开车。”
这句话刚说完，她就感到喉间传来细细酸意，一会儿像羽毛在嗓间轻轻骚动，又仿佛有烈火灼烧，声带都变得格外嘶哑，想要咳嗽的感觉怎么都忍不住，她侧身想拉开车门却发现对方早已将车上了锁。
她这时停下了动作，冷静了下来，将头靠在车窗上。
接过对方递给她的手帕，也不管那块手帕是不是价格不菲，指尖用力到抓到起皱。她侧头看向窗外，声音低哑哽咽，音量不大，却一声声敲打着他的心，
“秦衍……这世界上真正爱我的人……又少了一个。”
秦衍垂眼，听着身旁女子的呢喃，车窗外的路灯伏在他的脸上，一半陷于暖光，一半落于黑暗。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在眼下的场合，什么样的安慰似乎都有些不合时宜。
何况是他间接害死了对方的父亲。
他杀伐果断，这样借刀杀人、从中牟利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
如果是平时、如果换一个人，他不会感到一丝丝愧疚，反而会很庆幸，庆幸事情都往着他所预料的发展……甚至发展地更好。
但现在当他听到对方说出那样的话后，心中却闪过一丝懊悔，也许是为了那张相似的脸，他这般想。
习惯性于隐藏自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