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时,他又起了别的趣味,低声地说话像是无形之中的蛊惑。
“南南,叫我一声老公?”
“唔唔......”她嘴里发出些许破碎的音节,听不太清。
陆霆之跟忽悠小孩似的,放低音调,又字正腔圆地再次引导。
“老——公。”
她闷在他怀里,没回答。
从陆霆之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脸,或许是睡着了,他失望地叹息了声。
“老公。”
就在他不做期待时,站在卧室门口,怀中的女孩忽然软声开口了。
虽然依旧有几分口齿不清,显然是没睡醒意识混沌着,可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老婆。”
明明她听不见,明早醒来也不会记得,但他还是跟个傻子似的,也回了她一句。
到了房间里,陆霆之的动作轻得如同抱着的不是人,而是易碎皮,小心谨慎地将许知南放在床上。
望着女人熟睡的模样,他嘴角勾起坏笑,恶劣地捏着她圆而翘的鼻尖。
她张开了嘴,嘴巴里发出了类似吐泡泡的轻声。
“噗嗤!”
他笑着松开了手,也不再逗她玩了。
手机忽地震动,他眼眸危险地一缩,赶紧起身去阳台上接听,唯恐扰醒了她。
一门之隔,他声音压得很低,“这么晚有事吗?”
郗溟洲正要开口,徒然一顿,问他:“你干吗,在做贼?声音小得跟蚊子嗡嗡似的。”
“南南睡着了。”他低声解释,精致的眉眼里全是溺爱。
“你真是爱入膏肓了。”
郗溟洲寓意不明,缓了缓神才继续说。
“你看到热搜没有?天娱官微也发声明了,你那位好太太总不能再怪你花天酒地了吧?”
陆霆之回头,隔着玻璃窗看床上酣睡的人儿。
“白天看到了,感谢。”
他的语气,不痛不痒。
其实最初他去参加晚宴,是想试探许知南的心意。
看她会不会吃醋,会不会发脾气?
可事实还是把他的脸打得啪啪响。
新闻刊登到网上,许知南都还没有动静,他便着急地让公关出面澄清,也让沈意然立即发布声明。
事到临头,他狼狈地消除自己对婚姻不忠的痕迹,唯恐她误会半分。
“陆霆之,我有件事真挺好奇的。”郗溟洲忍不住问,“你明明很喜欢她,为什么非要主动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