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云的思绪突然停滞，一个从来没出现过的念头浮上脑海。
她撑着身子赶忙去找秦九爷。
大厅里。
秦九爷看着慌慌张张过来的宋芷云，皱眉：“出什么事了？”
宋芷云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的卖身契，还在你这里吗？”
六年前，她刚入十里洋场时，签了卖身契给秦九爷，说好等攒够了钱，她赎身离开。
“五年前就被方景辰买走了，他没告诉你？”秦九爷漫不经心回。
他的话像是惊雷炸响在耳边，宋芷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怪不得方景辰说自己一定会嫁给许至君，原来如此……
看着宋芷云苍白的面容，秦九爷察觉到不对：“怎么了？”
宋芷云没有回答，她转身夺门而出，朝着方景辰家而去。
她要问问方景辰，为什么！
踏着夜色，坐着黄包车，很快便到了方府。
宋芷云站在高立的铁门前，第一次感受到横亘在她和方景辰之间那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按响门铃，没等宋芷云说话，方家的佣人就将她请进了客厅。
客厅内。
方景辰好整以暇的端坐在沙发上，一双马靴亮的让宋芷云心慌。
他早知她会过来，所以在等她？！
宋芷云紧掐着掌心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开口问：“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方景辰并未答话，只是抬手将茶几上的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了一张纸。
赫然是宋芷云的卖身契！
宋芷云死死盯着那张纸，再也忍不住问道。
“所以，你是想要用它，威胁我嫁人？”
“这五年来，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宋芷云紧咬着后槽牙，将泪水生生逼了回去。
沙发上，方景辰稳坐着，看着她不为所动：“嫁给许至君，是你唯一的选择。”
“若我不呢？”
“歌舞厅不会再留你，我说到做到。”
宋芷云看着眼前的方景辰，遍体生寒。
她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
许久，她哑声问：“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我嫁给许至君吗？”
方景辰起身，走到她面前，声音冰冷：“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纠缠，你嫁给他，有人管束。”
闻言，宋芷云眼中的光彩逐渐灰败。
她仰头看着方景辰，只觉全是陌生：“谢谢你，让我认清了现实……我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