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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面色阴沉:“若是替那逆子求情,那就别说了!”
想起太子哥哥叮嘱她的话,慕千染勉强挤出一抹笑:“父皇,白彧文武双全,儿臣不忍埋没了栋梁之材。”
“可白家……”慕徽帝游移不定。
白彧之父通敌一事,为了保住白彧,不仅满朝堂无人知晓,连白彧本人都不知道。
想了想,慕徽帝不忍再次驳了慕千染:“那便许个御前侍卫吧。”
二人齐齐谢恩过后,白彧破天荒勾了勾唇,对慕千染道了声多谢。
果然,男人的志向都是在朝堂的。
慕千染的心绪也此好转一些。
只盼自此以后,白彧与她的关系能有所转圜。
慕千染并未察觉,在她与慕徽帝交谈之际,白彧眸中阴冷森寒。
酒杯在他掌中碎裂,鲜红一片。
宫宴进行到一半。
慕千染才蓦然发觉,白彧不知何时不见了人影。
见她寻觅,内侍连忙上前:“驸马爷醉酒后不慎手掌划破,如今应是在太医院包扎醒酒。”
听闻白彧受伤,慕千染瞬时紧张起来,起身离席去太医院寻他。
太医院。
四周静悄悄的,慕千染忽听得内间传来白彧的声音:“……劳烦仙师了。”
那人回道:“驸马爷客气,这是贫道的本职所在。”
听出是太虚道人的声音,慕千染蹙起眉。
在她看来,慕徽帝性格大变与这太虚道人可脱不了干系!
慕千染脚下一顿,刚想再听听他们说什么,门突然从内开了!
她正对上白彧深沉的眸子。
慕千染尴尬的愣在原地:“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太虚道人也走出内间,向她拱手行了一礼:“公主殿下,贫道先行告退。”
白彧凝着她久久不语,慕千染心中狂跳,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太虚怎会在此,可是你找他有什么事?”
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我白家十余口人死无葬身之处,难道为他们做场法事,求个魂魄安宁也有错吗?”
慕千染心头一窒:“我不是那个意思,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必当尽心竭力。”
闻言,白彧的面色稍缓:“你有这个心意就行了。”
凝着他掌中沁出血色的白布,慕千染心疼的蹙起眉,三两步走到他跟前:“你的伤势如何?很疼吗?”
白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