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来攘往,楼下的小商铺也人头攒动。
她眉心一收,很快放下了车帘,她想让自己与世隔绝,拔剑的时候便不会心软。
封槐柳有很多学生,丞相府也门庭若市。今日又有很多人聚集在前厅,封锦梨只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戴着纱帽走进自家大门,又穿过长廊走进自己的小院。
今日只有微风着小雪,她手撑纱帽踩着步子到了院中。眼瞥到长廊尽头有一男子站立,那人她熟,但她很想当做没有看见。低着头去开自己的房门,却被他一把拉住,她想挣脱,也能挣脱,但碍于身份便就罢了。
“阿梨。”他颤着嗓子,将封锦梨扭正。
封锦梨对他恭恭敬敬地行礼,冷冷地问了一声:“殿下屈尊降贵来我府中,可是姑母又要我做什么?”
那人一身青色长袍站于她身侧,从袖口拿了方手帕捂嘴咳了几声,才缓缓说道:“阿梨,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咱俩以前不是好好的吗?你现在,好冷……”
“宁王殿下忘性真大,锦梨不过是你母子的一把刀,刀可不就是冷的吗?”
宁王被她语气激得后退了一步才站稳:“确实,这些年,我和母妃欠你太多了。”
“殿下放心,锦梨自会办好你们的事,若您今日前来没有什么事要交代,便请回吧,人多口杂,孤男寡女,传出去不好听。”封锦梨推开了房门,正要合上,又被他制住:“阿梨,今日我来,是想问你,你可有心上人。”
封锦梨觉得莫名其妙,他竟然问出了和她母亲一样的问题,而且他双眸躲闪,却时不时瞟她一眼,看她作何反应。
“没有,这也与你无关吧。”封锦梨瞪着他,又质疑道:“怎么,又想拿我的婚事打什么算盘么?”
这个人,曾经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不过,那也是曾经的事了。自从封家和他们母子撕破脸的那天起,每次他靠近,她总觉得恶心。
“不是,阿梨,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幸福……”
这么多年,他在她面前总装得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她心烦,封锦梨始终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他便倒了下去,不顾后果地说道:“假惺惺的做给谁看?你们娘俩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知肚明,若您真的要用我的婚事做什么,我们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