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闪过顾南归的身影。
但她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转身又冲了进去。
或许老天也被感动，忽然下起了雨。
火势渐渐变小，直到深夜，终于被彻底扑灭。
闻予和她的队友们从楼中走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回到消防车旁后，队员们像倒下的秧苗一样瘫倒在地上。
现场仍是一片哀嚎，警笛声响彻长空。
医生护士疾步穿行在伤员之间，半刻未停。
闻予强撑着身体站起，嗓音沙哑：“全体报数！”
“一！”
“二！”
……
“二十三，报数完毕！”
一个不少。
闻予重重呼出一口气。
这时，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肩膀处一阵剧痛：“嘶——”
小江急忙大喊：“医生！”
闻予实在是太累了，在医生来之前，靠着消防车几乎陷入昏睡。
迷糊间，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白大褂的身影，抬头望去，闻予促然一怔。
她看着顾南归，声音沙哑：“你……你也来了？”
“你能来，我当然能来。”
顾南归神情冷漠，蹲下身来查看闻予的伤势。
闻予莫名一阵心虚：“我没什么事，习惯了。”
顾南归没有说话。
闻予神情低落了一瞬，喃喃问：“我给你发的短信，你看了吗？”
顾南归一顿，没有回答闻予的问题，语调冷淡：
“初步诊断手臂脱臼，需要跟救护车回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说完，他收回手起身，去查看下一个伤员。
到医院已是凌晨。
闻予坐在急诊椅上，任由顾南归帮她将手臂复位。
顾南归一言不发，闻予低声开口。
“以前你总是说，要成为一名脑科医生，没想到最后来了急诊。”
顾南归眸色深了深，淡淡道：“我不记得了。”
闻予一愣，耳边又响起顾南归冷淡的声音：“好了，让下一名患者进来。”
闻予嘴角泛起苦涩，抱着胳膊走了出去。
在经过顾南归办公室时，闻予脚步忽然顿住。
她看着里面在顾南归办公桌上随意乱翻的长发女人，眉眼瞬间蹙起。
“你在干什么？！”
戚梦看了闻予一眼，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手中动作不停。
闻予抬步就走了进去，一把拉住她。
戚梦不耐“啧”了一声，撇嘴道：
“老女人，认识一下，我叫戚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