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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商在外回:“皇上,翁同龢翁大人来了!”翁同龢是载湉授业的恩师,自他四岁进宫起,翁同龢就一直在他身边,教授他读书。历经十多个春秋,二人的感情一向很深。
“快请。”载湉整理了心情,坐回到书案旁。
一时,翁同龢进来了,载湉请他坐下。王商过来奉了茶,又退了下去。载湉方叹息道:“师傅,朕的心里很郁闷。朕这个皇帝,实不及——”
载湉因对着翁同龢,说了心中的烦恼。翁同龢听了,喝了口茶,想了一番,就告诫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皇上还需稳一点好。”
载湉就叹:“师傅的意思,朕懂。只是,与朕的婚姻上,太后亦要插手,委实令朕心里不适。”
翁同龢就道:“桂祥是太后的亲弟弟。老太后自然是向着自家人。皇上需懂太后的心。不如,此事皇上再与恭王爷商量商量,听听恭王的意思?若恭王也向着皇上,或许太后会收起那些心思。”恭王是载湉亲父醇王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荣寿的父亲。他在朝中擅办洋务,是激进的改革派,只比醇王还有威望。太后也更仰仗他。
载湉就道:“朕待桂祥的女儿,只如亲姐一般。既以姐弟相称,与婚姻之事当然就勉强了。但愿太后能明白朕的苦衷。”
载湉见恩师坐在椅上,衣衫也不大厚实,便又唤王商往炭盆里添加木炭,又赐了一件墨狐皮做的袍子给恩师。翁同龢固辞不授,无奈载湉执意命他穿上。翁同龢无法,就捧了袍子在书房内侧的屏风后脱换起来。
那王商续了炭,就到载湉跟前,低低道:“皇上,奴才方才从储秀宫回来,那派去粉子胡同打听的人,就与奴才带了一个确凿的信!”
载湉听了,目光闪动,便问:“那么当日奏琴之人,究竟是谁?”
王商就笑回:“原是长叙十三岁的小女儿,小名儿唤作瑞雪的。”这几日,宁馨因受了风寒,患了嗽疾,只是卧床不起的。瑞雪身子骨好,见宁馨病的恹恹的,心里却觉得莫名地高兴。她除了偶尔来宁馨房中看望,便就在自己的卧房埋首调琴写字。因此,那托去打听的人,也就以为奏琴的人,必是瑞雪无疑了,因忙忙来回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