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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大牢门口,尉迟文带着漕帮的兄弟,提着刀,拦下城主府的侍卫。
打开镣铐,看到时幼菱脸色惨白的模样,他勃然大怒。
“顾九溟竟敢如此对你!”
顾九溟分明是靠时幼菱的帮助才坐上城主之位,却连表面上的尊重都懒得做,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糟践至此!
时幼菱撑着身子,缓了一口气,才沉声说:“送我回城主府。”
“你还要回去?那城主府有什么好的?”
“阿文,有些事情总要了结的。”
回到城主府,门口,时幼菱便看到顾九溟将时香菱抱上马车。
看到时幼菱,他眼底燃起丛丛怒火,径直朝她走来。
“时幼菱,你怎么这么恶毒?若不是香菱无意说漏嘴,我还不知五年前果真是你动了手脚,害得她如今双腿不良于行!”
他带着厌恶与恨意的话随着冷风吹入时幼菱的心里,冰凉又刺骨。
她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何感受,只能无力的辩解:“九爷,我真的没做过。”
顾九溟的神色骤然变冷。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香菱一直拿你这个养女当亲妹妹,可你呢?”
听到这话,时幼菱的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一寸寸描绘着顾九溟的眉眼,沙哑开口:“我只知她一回来就抢走了你,不仅如此,她还要抢走时家商号。”
闻言,顾九溟冷笑一声:“何须她抢?如果她想要,我会亲手把时家商号捧到她面前。”
“至于我……”
顾九溟身后的侍卫上前两步,将一封书信递至时幼菱手里。
“我从来都不曾属于你,又何来抢走一说?”
话毕,他转身离开。
马车渐渐消失在时幼菱的视线里。
她低头看到信上的‘休书’三个大字,心中恍若空了一个大洞,风一吹,就绵绵的疼。
她的声音空洞:“阿文,我说我没有害时香菱,你信吗?”
一直立于身后的尉迟文立刻走到她面前,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时幼菱苦笑一声,内心的苦涩蔓延成海。
凉风起,一片枯叶缓缓飘落。
时幼菱注视着那叶子在风中挣扎,飘扬,最终落入尘土。
眼里一片黯然,她突然问。
“商号各个铺子的账本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