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增长,梦中的这道背影也由小男孩变为了大男孩的背影,却始终是寂寥又带着血腥的,每每梦到总会让天心莫名地心绞痛上一夜。
对于这个伴随了自己十六年的心痛毛病,天心这个小神医也无法解释,她的心脏明明没有任何问题,却会莫名其妙地疼痛。常常在午夜梦回时,天心的心纠结绞痛,并伴随着一身冷汗涔涔猛然惊醒。
这种疼痛似乎来自心灵深处对人生的害怕、痛苦、挣扎,甚至仇恨。天心不懂,她一直是一个知足常乐的人,对生活从来没有怨言,可是为什么总是能感觉到莫名其妙的怨念。这种怨念就像似由某个未知的人身上传递给她的信息。
师父说这叫心灵感应,可是她会和谁有心灵感应呢?这个人为什么总是在午夜梦回时逃脱不了梦魇魔障的纠缠,几乎是十六年如一日?天心没有答案,就像过去的十六年一样,清醒了一切便都过去了。
随意收拾了几件Chun衫,天心掂了掂干瘪的钱馕后随手塞进包袱中。师徒二人生活一向清简,平日里也只是将山上采得的药材拿去山下小镇换些粮食蔬果之类,身边并无太多钱银。她走到墙角,从堆了一地的药材中挑了几根千年人参塞进包袱里,盘算着下山之后先到清珍堂去换几根以资用度,出了天心镇后再找间大药房变卖,所谓物以稀为贵,这些千年人参在外头可算是稀罕之物,若不是为了备些干粮,天心才不愿意便宜那上官亦峰。
收拾妥当,天心将包袱随意地往肩背上一甩,别了两个结子就走出她住的那间小木屋。天心只道这次下山闯荡不过是游玩一般,也并没有太多伤感。
出了她的小木屋,天心往隔壁的房间走去,可是隔壁房门大开,天心一边喊着“师父”,一边往里探头。师父不在屋内!天心眉头微皱,一边思索着师父会不会去寒窑了,一边已经拔开步伐施展轻功向天山之峰的冰镇寒窑飞驰而去。
寒窑里,却也是空无一人。不过寒窑的冰床上,安然置放着一封短笺、一个锦囊和一瓶药丸。天心心想这天山就住着他们师徒二人,此物必定是师父留给她的。
天心急忙打开短笺一看:
心儿,为师仙游矣,勿念。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