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便可以去试试。”
“所以，哥哥再问你一次，你要学骑射吗？”少年一字一句地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哥哥想我上战场吗？”
“我自是不愿意，小一，这要看你的心意了。”十五岁的少年缓缓起身，望向远方的城门。
后山的阴暗与夜里街道的灯火通明形成鲜明对比，而宫济舟的身影在这苍凉的夜色里愈显单薄。
风吹过宫济舟的衣摆，把它呼到了宫寻一的脸上，她抬手按住兄长的风中飘扬的衣摆。
宫济舟又看过来，宫寻一分明看到了哥哥眼里有泪花。
哥哥不开心。
宫寻一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
哥哥陪伴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若是她进了军营，岂不是可以天天见兄长？
而且她想学骑射，想学好，想让城里其他人知道，城主二女儿不是草包，想让滕城百姓因她而骄傲。
其实她也不算笨，她从小也很努力，只是她有个太优秀的兄长，她所散发的浅浅光亮瞬间湮没在兄长极为耀眼光芒下。
她不是怨兄长，而是怨自己，怨自己不争气。
宫寻一的母亲早逝，父亲经常处理政事很晚，妹妹又太小，所以最常陪伴宫寻一的只有兄长和下人的闲言碎语。
她很喜欢，很依赖兄长。
最终，宫济舟只是让宫寻一学骑射，并没有把她调往军营的意思。
宫寻一以为日子都会如此平静安宁。
可是，兄长战死了。死在了十七岁，死在了与南氏交战的战场。
那年宫寻一十一岁。
她跪在灵堂里，看着那口大棺材，看着她的兄长静静地躺在棺材里，她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宫寻一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看着父亲通红的双眼，看着滕城百姓人心惶惶。
她想到了兄长常给他说的话，“小一，我们要学习松树的坚韧，岁寒不凋。”
昏黄的灯光下，映着一个颤抖的影子，宫寻一撑着地缓缓站起，拿起兄长的佩剑，敲开了父亲的房门。
“爹，我想学骑射，学行兵用军之道。我想上战场。”
当时的城主宫翰文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孩，她眼中的坚定让他心中一颤。
他有点不相信：“寻一，你确定？”
〝确定。”女孩回答得干脆。
“二小姐习武？从未听说过她有什么习武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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