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说，她的心思有些沉重。
次日早晨。
沈亦峥像往日一般低头走下来，整理着袖口，衣着齐整，面无表情。
“少爷，少夫人的电话。”管家走过来，面带喜气。
沈亦峥走过去接下，没有说话。
另一头，林渲染的声音平静而客气，“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馆。”
沈亦峥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日历。
熬了二十多天，终于熬不住了？
她说在咖啡馆见面，沈亦峥几乎理所当然地以为，她这是想认错和好了。
他没应声，也懒得听她后头的话，挂断。
林渲染没听到他回应，理不透他是个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他一定会离婚，还是希望速战速决，索性到他公司楼下去等。
沈亦峥的车子驶来时，一眼便看到了公司楼下那抹纤细的影子。
他几不可见地冷哼了一声，眉头已经浮起了厌恶。
现在这副迫不及待认错的嘴脸与当初趾高气昂地闹一样让人反胃！
林渲染看到他，脸上浮起喜悦，“你来了啊。”
沈亦峥面色冷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林渲染愣了一下，没理透他什么意思。
也懒得去管，只道，“去咖啡馆谈吧。”
沈亦峥完全没有心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有什么就在这里说清楚！”
“也好。”既然他不在乎大家知道离婚的事儿，她也不介意。
林渲染迅速打开平板，联通一个视频界面，“民政局体谅大家忙，开通了视频工作系统，让工作人员通过视频确定我俩的身份，咱俩只需要按键确认就能把离婚证快递到家，省去了去领的麻烦。”
说实话，这项便民服务实在太贴心了。
沈亦峥：“……”
他以为林渲染是要认错回头，结果却是……拿离婚证？
“沈亦峥，林渲染，你们确定要离婚吗？”屏幕里很快出现了一个中年女人的面孔，她放大音量问。
因为那头用了话筒，林渲染的平板质量又太好，外放声音很大。
周边来来往往赶着上班的员工猛然听到这话，都回过头来，用惊讶的表情看着这边。
“确定。”林渲染连迟疑都没有，按了上头的确认键。
沈亦峥：“……”
他看着那个键，又看看眼前连犹豫都没有的女人，眸色深到了极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