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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满她的肩头也没有察觉。
素霜气愤道:“大人竟然养外室,他把郡主您至于何地?”
宴媚雪回过神来,自欺自人道:“或许是我们看错了。”
话虽如此,可周身却包围着一股悲凉。
宴媚雪强装作镇定地吩咐:“你去打听一下。”
说完,便回了马车。
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被阴暗笼罩。
终于,帘子掀开。
素霜走了进来,一脸不忍道:“周围邻居说那宅子里住的是一对夫妻,已经住了四年了。”
宴媚雪闻言,整个人如坠深渊。
不正是从四年前开始,景正谦对她逾渐冷淡的吗?
宴媚雪已经没精力再去看大夫了,浑浑噩噩的回到畅映阁。
她坐在床边,一直坐到天黑,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无人敢上前打扰。
直到景正谦回来。
宴媚雪才重新打起精神。
她下意识上前帮景正谦更衣,解下他的披风,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蟒袍,正是今天她在外见到他时的那身。
她想要质问,却开不出口。
宴媚雪抱着披风的手一颤,心中一阵刺痛,心神大乱,转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架子上的花瓶。
“哐当——”
花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景正谦看着满地狼藉,皱眉冷声道:“小心些。”
宴媚雪低下头,将情绪强压下去,似是随口一问:“你今日去哪了?”
景正谦声音一贯寡淡:“在内阁。”
听到他撒谎,宴媚雪心又颤了颤,为了掩饰自己,弯腰去捡碎片。
“嘶!”
宴媚雪不小心被碎片划到了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景正谦扫了一眼,只说了一句:“这种事,让婢女做即可。”
说完,就往内室走去。
宴媚雪看着手上滴落的血迹,抬眸却又见到景正谦毫不在乎离开的脚步,眼眶忍不住一圈一圈泛红:“好。”
宴媚雪用帕子将指尖上的血擦掉,深吸一口气,跟着进屋。
景正谦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宴媚雪不经意间开口:“夫君,母亲提起纳妾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景正谦直接拒绝:“我公务繁忙,你替我回绝。”
宴媚雪手一攥,忍不住试探道:“若是夫君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提出来。”
景正谦忽然转身,冷冽地视线落在她身上:“若我心中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