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见面，他就直接这样喊她，听起来有点暧昧，但是之前林惜言已经听惯了他对着自己的尸体一声一声的喊“夫人”，所以现在喊她惜言，已经完全不算什么了。
“船要到岸了。”姜怀夜看了一眼外面，“我现在不方便跟你一起，你之后是要去云城吗？”
这条水路是通往云城的必经之路。
除此之外就是坐火车，但是火车人多嘴杂，而且现在时局动荡，女子出门一般都不会坐火车。
林惜言点头：“是。”
“那等到了云城，我们再见吧。”姜怀夜说着，已经打开了舱门，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大步出了船舱。
“姜怀夜！”
林惜言喊他，急忙追出去，然而人已经不见了。
“小惜，没事吧？”船夫走过来问道。
他其实是林惜言在村子里认的众多师傅之一，只是他们不让林惜言喊师傅，让林惜言当寻常长辈对待。
教导林惜言医书的是二叔，这位是四叔，四叔拳脚功夫很厉害，这次是不放心她，特意送她来云城的。
“我没事。”林惜言顿了下，“四叔，刚才谢谢你。”
好在刚才四叔为了保护她，没有把姜怀夜暴露出来。
“丫头，你跟我之间客气什么！”四叔无奈摇头，“刚才那个男人，没伤到你吧？”
“没有。”林惜言低声道，“他不会伤我的。”
“什么？”四叔没听清。
林惜言摇摇头：“没什么，四叔，我们快到了吗？”
“快了，外头风大，你再进去休息会儿吧。”四叔关心的说道。
林惜言又回到船舱里。
看着刚才姜怀夜坐的地方，她心里有点失落。
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面了，她还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呢。
“呼呼，可算是走了！”
刚才消失的鬼娃娃，突然间冒了出来：“喂小女娃，你认识刚才那个男人吗？”
林惜言没吭声。
“我可告诉你，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你都给我离他远一点！”鬼娃娃又道。
林惜言抿了抿唇。
“真看不见我？那你给我等着！”鬼娃娃盯着林惜言，苍白的小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神色，绕着林惜言晃了一圈，然后骤然又不见了。
林惜言谨慎的用余光扫了一圈，的确是没见到那个鬼娃娃了，心头微微一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