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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又是暖洋洋如同旭日,还没说完的话顿时全掐在了嗓子眼儿里。
肖氏给她气得差点晕过去,一拍桌子:“徐家还要不要脸了,连这种事也做得出来!”
“个个德才兼备?”叶婉茹倒不生气,她呵呵轻笑,手指点在第一个男人的画上,“这是朱老爷家的大公子,平日里最常说的话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整个儿一个登徒浪子;”她随手一翻,指着第二张画像:“这是蒋家的二公子,牌九、马吊、六博、骰子,就没一个不是他的最爱……就这样的,也叫德才兼备?”
甘夫人哪知道她竟晓得这样清楚,尴尬地陪着笑,抽出一张:“人多总难免出错,这个马公子,可是中过举人的。”
“嗯,连考了六次,这个举人还是家里用钱买来的。”叶婉茹淡然地接口。
甘夫人见她架势,是个不好拿捏的主儿。相比起来,还是肖氏好说话,便将画卷一收,转头向肖氏笑道:“叶夫人,今日这事成与不成,还望你给个明话,也好让我对徐家有个交代呀!”
却听叶婉茹悠悠地说道:“劳烦甘夫人转告徐家,我叶氏一门虽不是什么高深门第,但也是金陵有头有脸的人家,徐家想悔婚,就拿出悔婚的理由,让我叶婉茹心服口服的理由!若是徐家拿不出来,退婚一事再也休提,别闹将起来没来由得让人看笑话!”
甘夫人捧着木盒冷哼:“听闻叶府家教甚好,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她找不到话来反驳叶婉茹,只好拿叶婉茹抢话来做由头发作。
死丫头,生得这般牙尖嘴利,不过一个商户,摆这个谱儿给谁看?不就有几个臭钱,等她家老爷坐上了高位,还不能任由她捏圆搓扁,得意什么?
“我叶府家教向来有原则,对待谦谦君子,自当以礼代之;对待无良小人,又何须客客气气?”叶婉茹微微一笑。
甘夫人一张脸白红交加:“你说本夫人是小人?”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甘夫人今日费尽心思要拆婉茹的姻缘,要说是君子,婉茹只怕天下的君子都要羞愧而死。”叶婉茹说着,转身坐在对面的软榻上,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肖氏被叶婉茹今日的变化震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