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别人可能以为她记性不好,可姜鱼其实都记得。
她记得自己想让陈银花抱,陈银花直接把她推倒在地上。
也记得有回发烧难受,只有陈银花在家,姜鱼不会表达只会说找爸爸,却被她揍了一顿,还是姜泥鳅赚工分回来带他去卫生所看病。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妈妈。
“娘,我要跟她离婚!”
这会儿子结婚就是一辈子,不管夫妻俩打的多厉害,整个村也没主动要离婚的。
不过这也不算啥特别新鲜的事儿,前两年知青返乡和恢复高考的时候,也有几个跟本村人结婚的知青离了婚、或者抛妻弃子,本村人自个儿看着长大的孩子离婚还是独一份。
“离婚?!也对,都这样了不离婚还能咋着,继续戴绿帽子?”
“可离婚了就泥鳅这样,谁还敢嫁?”
“泥鳅,听婶子的,不行凑合着过,就别离了,往后把人看紧点!”
......
姜泥鳅没理会这些话,横竖他已经成了村里人嘲笑的对象,离婚就离婚吧。
他劝过陈银花好多次,让她对姜鱼好点,最起码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可那么多年她也不听,又出了偷人的事,他就没指望能让陈银花回心转意。
再说,自己也确实留不住她的心。
与其将来姜鱼长大了,知道陈银花干的事抬不起头来,还不如直接离婚,就算只有他一个人,也能带好孩子。
没想到陈银花这个没脸没皮的却不乐意了。
“我不离婚!泥鳅,我错了,往后我肯定好好伺候你、好好养孩子,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离了婚她能回哪儿,娘家吗?
因为是女孩,她在娘家打小不受待见,又有了这样的坏名声,屋子可能都不让她进。
“反正你那样也娶不上媳妇,咱俩凑了凑合继续过吧!”
不少人都笑了,以前咋没发现陈银花这么没皮没脸,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她爬过来想再求求姜泥鳅,结果身子一弯,恶心的感觉翻滚上来,捂着嘴歪头干呕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呀,她该不会怀了张懒汉的孩子了吧!”有人喊道。
陈银花脸色刷的白了,仔细算了算,她的例假本来就不准,按照那个根本没法算。
可要是真的怀了,姜泥鳅还会让她留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