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的时候，‘咔嚓’一声，好好的一条裙子又废了，这还是阮画借给她的呢。
他的手指停在那块青紫的印记上，“这里是怎么弄的？”
他几乎没有用什么力道，但单纯的触碰还是让她感觉到了微微的疼痛，“可能是磕到了。”
她的皮肤又白又薄，从小就是这样，有个磕磕碰碰，明明是不严重的，却总是能留下大大小小的瘀痕，看着吓人得很。
“陈昊？”
顾琬点头，“嗯。”
他突然低下头，直接对着她的脖子咬了下去。
顾琬疼的闷哼一声，然后便抿紧了嘴唇，再不发一声。
这样的痛楚对她来说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在程家，若是连这点痛都受不住，她早就死了了几百回了。
可没想到，他却突然松了口，“躺上去。”
她双手握拳，脸色彻底黑了下来，“程仕远，你别太过分了！”
“想不想见你弟弟？”
顾琬的眼睛蓦地睁大，黑黑的眸子里闪着希冀的光，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肯让我见他？”
“能不能见，取决于你的态度。”
她身子抖了抖，缓缓的松开手，躺了上去……
待一切结束，顾琬捡起他的衬衫套上，坐在床尾，背对着他系着扣子，“你什么时候让我见弟弟？”
“以后不许夜不归宿。”
顾琬动作一僵，然后猛地回头，“程仕远，你刚刚明明答应过我的！”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顾琬赤红着双眼瞪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哑声道：“我知道了。”
每一次的妥协，都让她的心多寒一寸，如果他能兑现他的承诺，那么她的妥协也算是有价值了。
***
虽然早就知道陈昊不会就此罢休，但顾琬确实没想到他会起个大早特意在程家大门口堵她。
陈昊靠在车身上，嘴里叼着香烟，指了指自己缠着纱布的脑袋，“这可是你的杰作，你以为你能一跑了之？”
顾琬冷冷的看着他，“你打算在这里惹事吗？”
“你还真以为我怕了姓程的吗？”陈昊把香烟一扔，嘴唇微动，将那股呛人的烟都喷向她，“我现在就在程家大门口把你的带走，你信不信？”
“陈昊。”
顾琬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陈昊不由得一愣，“什么？”
“昨天算你运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