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嫁衣都准备好了。”
她声音很小，在寂静的马车内却异常清晰。
萧昱淮一直没有接话，只是听着她越渐舒缓的呼吸，轻巧的将人放躺在软垫上。
夜明珠发出的暖黄色光亮照在顾长宁脸上，落下几道明暗线条。
萧昱淮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良久，才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
他起身掀开车帷，低声唤来外面的侍卫：“你去丞相府传个话，就说顾小姐今夜宿在宫中，不要提她醉酒的事。”
侍卫应声而去。
翌日一早。
顾长宁扶着宿醉醒来隐隐胀痛的脑袋，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发怔。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梳着双髻的丫鬟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姑娘醒啦，奴婢伺候您洗漱吧，王爷正在等您用早膳呢！”
“王爷？”顾长宁愣了下，紧接着，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
想到昨晚自己说的话，还有萧昱淮的沉默，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洗漱后，顾长宁跟着丫鬟来到膳厅。
她看着坐在厅内的萧昱淮，脚步顿了顿，复又上前：“昨夜醉酒失态，劳烦皇叔照料，我就不再叨扰，先行回府了。”
“用完早膳本王送你回去。”萧昱淮将一块杏仁糕放进她眼前的餐盘里。
顾长宁看着，默默收紧了手：“不用了，我食杏仁会发疹。”
说完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萧昱淮伸手将人拽住，看着她还有些泛红的眼：“何时的事？本王怎么不知？”
顾长宁心微紧，浅声问：“重要吗？”
闻言，萧昱淮沉默了，而后开口：“是本王不周，你想吃什么可以现在说。”
顾长宁看着两人相触的手，忽然很想让萧昱淮记起以前两人的回忆，争取那微小的可能。
“我想吃前年上元节在城南吃的那家馄饨。”
萧昱淮一愣，随即应了下来：“好，本王让人去买。”
顾长宁却拽住了他：“我想皇叔陪我亲自过去。”
萧昱淮眼底闪过抹什么，终究还是同意。
可等两人乘坐马车来到城南，原本摆放馄饨摊的地方一片空无。
“王爷，卖胭脂的人说那馄饨摊一年前就不在了。”
侍卫的话响在耳畔，顾长宁紧攥着手，声音沙哑：“要不我们去吃刘记家的豆腐脑吧。”
可找了一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