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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周身的空气全被抽干,让她喘息都困难起来。
命运兜兜转转,即使她接回楚含烟,又写下和离书,却还是无法让白家摆脱死劫。
“父亲,母亲……”白卿言呢喃,不由自主地走向白府的大门。
还未靠近,便已被拦住。
禁军统领霍林拔出佩剑抵在了白卿言脖间,沉声道。
“白府已经戒严,太子妃请回吧。”
横在脖颈间的剑刃冰冷,冻得白卿言全身都泛起了凉意。
她正欲开口,耳畔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低吼。
“放肆!”
白卿言错愕地回头看去,见萧容衍身着太子冠服,正向这边走来。
霍林连忙收起佩剑,跪下行礼道。
“殿下恕罪,下官不是故意对太子妃不敬,只是上面有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白卿言一双手下意识地揪紧,随着萧容衍步步走近,指尖隐隐有些发白。
而萧容衍却仿若没看到她一样从她身边经过,抬手虚扶了霍林一把,语气和善道。
“起来吧,你秉公办理,何罪之有?”
白卿言的心猛地一沉。
她侧眸看了一眼被围得铁桶般的白府,眼睫颤了颤,将眼底汹涌的痛色掩去,咬着唇道。
“太子殿下,我父亲他……”
刚说了几个字,就见萧容衍长眉拧紧,冷冷瞥了她一眼,将她余下的话全部堵回了喉咙里。
白卿言只觉脑海里“轰”的一声,仅存的几分侥幸被彻底粉碎!
萧容衍双眸微微眯起,定定地看着白卿言,又加重了语气道。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来人,带走。”
说罢,他便冷漠地收回了视线,径直越过她走进了白府。
白卿言攥紧裙摆,眼睁睁地看着白府的大门再次关上,只觉得得一阵入骨刺痛。
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她咬了咬牙,转身向认识的世伯世叔家里跑去。
却无一例外地被拒之门外。
只有一个曾与她父亲同门的世伯不忍,转达了一句话——
“此案是太子殿下亲自监管,我们无法插手。如今唯一能救你全家的,只有太子殿下。”
闻言,白卿言眼前再次闪过萧容衍冷漠的双眸,眼底的微光瞬间黯淡。
事到如今,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手下留情了……
倘若萧容衍是因为她而迁怒白家,那么用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