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找郭郎中再开两付草药,好让他的小童养媳快快好起来。
雨下得很大,雨水浸湿了竹斗笠,淋在了他的脸上,遮挡了他的视线。
他伸出右手摸了一把脸,擦去那些该死的雨水,抬头瞧见已到了槐树村村口,心里才放松了那么一丢丢,左手紧紧地捏着那三个铜板子,微微发热了。
郭郎中家就住在附近,从村口数过去第五间。
邓金鼓跟着邓大郎学过一些算术,更何况他今儿才去过郭朗中家,自然知道他家在哪。
他心中惦记着家中事多,不由加快了步伐。
郭郎中家的大门,白日里总是敞开的。
邓金鼓到他家的时候,郭郎中并没有出去,而是趁着下雨天,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台阶处,脚下放着一个碾槽,正把不知名的草药放里头,用脚在推来推去的碾压。
碾槽是铜的,由两部分组成,一个是外形有点像船,凹进去的部分,两头尖细腰身宽,草药就是放在这里头,而郭郎中脚下踩着的是一个由一个铜圆饼,一根铜杆从中心处穿过的碾子,脚踩在上头,来回的碾着。
“郭郎中,您老在碾药啊!”邓金鼓的嘴儿很甜,极讨人喜欢。
郭郎中抬头一瞧,这小子家不正乱忙么,正地又跑来了,难不成他爹......
“可是你爹......”郭郎中开口一问,下意识地觉得不妥,又道:“快些到这里来。”
又冲屋里喊,叫他家老婆子给倒碗热姜茶出来。
邓金鼓快步走过去,道:“郭朗中,我来帮你碾,你歇会儿。”
郭郎中知道他定是有事,便把脚放下来穿好鞋。
“来抓药的?之前不是给你配了九付草药么?那个府城来的大夫,可比我利害多了。”
中药有讲究,开出来的药齐帖数,多是七、九之数,一般是七付,而邓大郎的伤情很严重,因此才会说是九付。
“不是我爹的事,是我家四丫,她又烧得利害呢!”邓金鼓一边帮忙碾药一边答。
“咋又烧起来了?”郭郎中气得吹胡子,他虽只是个郎中,但原主林四丫那样的病,他还是能手到病除。
“家里没人,四丫不知咋地又晕过去了,后脑勺磕泥砖上,还砸了个大包。”邓金鼓并没有告诉郭郎中,林安心是被邓金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