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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问,他如今年幼,远做不到后来的巧言善词,一切不按着预期发展的时候,下意识的便像母亲看去。
惠妃陪坐在大长公主身边,低眉顺目的泡茶,粉白色的袖口露出白嫩的手腕,轻轻一压,淡青色的茶水流淌进白釉茶杯之中,然后亲自奉给大长公主,温和道:“小孩子家家,最是自私,见着什么好的都想藏起来,却忘了人不是物品,藏不得。叫翁主见笑了。”
后宫之中皇嗣四人,独惠妃生育一子一女,单凭这点,就不容小觑,娇月慎重的望了她一眼,平心静气的回答道:“三皇子是孩子,孩子自然天真烂漫,太后娘娘与宫中诸位长辈喜爱还来不及呢,哪里有见笑一说。”话锋一转,又道:“正所谓三岁看到老,三皇子偏爱将东西藏起来,本就是一种不自信的表现,三皇子既然是我皇家血脉,自然要行的端端正正,大方稳妥,切末要在说一些小家子气的话了。”
场面一静,任谁都听出了,程娇月以一种决绝不留余地的方式,回绝了这一门亲事。
大长公主已经有了不悦之色,但断没有因为外人训斥自己女儿的道理,所以她成功的压制住那一丝的不满,缓缓道:“你不也是孩子么,我见你悫儿玩闹的很是开怀。”
从前是青梅竹马,在加上同气连枝,如今她不扑杀此獠便是好事了。娇月想起鸩酒的苦涩,对着韩悫笑了笑,然后才恭敬道:“从前没有正经八百的读书,如今不一样了。皇祖母说,读了圣贤书,便要有大人的稳妥样子,还说要儿臣去给祖母好好读读论语诗经来听呢。”
因程娇月像极了太后夭折的幼女,所以一直备受宠爱,随口一句想读书,太后便弄了个程蟜的男儿身份,由着她时不时的去上书房旁听,如此恩宠,便是惠妃之女清河公主都没有。
现在屡次提及太后,任谁都明白意思,惠妃眸光偏冷,心中生怨,但她家世微薄,擅长隐忍,所以面上不现,柔声道:“太后静心念佛,不让我们做小辈的打扰,我却不敢不尽孝道,曾叫人收集了两本话本,用来打发时间,劳烦翁主带着清河送去,也叫人读读,给太后娘娘解闷,可好?”
联姻,连的是利益,没了小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