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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婢女被围了起来,而秋荻直奔阿鹭身边。
阿鹭忍住笑,那边的李擎却被晏如陶满口的鲜血骇住,冲过来恳求道:“阿鹭,今次是我们鲁莽了,都是表哥的错,可是阿适这样回去实在说不过去。不如将他扶到你这院子里的客房……”
李擎焦急地打量着表妹的神色,见她身旁的一个婢女悄声对她说了几句,阿鹭才点点头,吩咐人去请阿娘、长公主和医师。
晏如陶被人搀着,口中含着那颗硬邦邦的门牙,也不敢叫唤疼,直至被扶到榻上才吐出一口血水,颤巍巍地指着一同吐在地上的牙:“我的……牙……”
李擎连忙让婢女拾起收好,看着皱眉哼唧的晏如陶,手心一把冷汗,不知等会儿如何同长公主和舅母交代,啊——还有自家阿娘!耳朵仿佛已经被拧起来扯得老远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长公主和贺宁匆匆赶来,进门时晏如陶已漱完口,银杏也给他擦了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灰尘。
今日回春堂的医师正好来给阿雀把脉,一听闻长公主之子伤了,忙不迭地赶过来,正在查看晏如陶磕破的嘴角和膝盖上的伤势。
贺宁已听秋荻简单讲了事情经过,暗恼长女执拗鲁莽,又觉晏如陶和李擎确实荒唐,再一瞧长公主紧绷一张脸,心中免不了惴惴。
晏如陶一见长公主便长唤一声:“阿娘……”
看着儿子一副苦着脸委屈的样子,长公主却一言不发,待医师殷勤周到地交代完每日需搽的药膏、换牙期间忌食之物退出去后,贺宁沉声道:“秋荻,将大娘带过来。”
长公主却开口拦住:“你家大娘今日也受了惊吓,何必再折腾她。左右是这小子自己闯的祸,受苦受疼活该他挨着!”
贺宁看着晏如陶豁着的门牙,确也不忍:“长公主此言差矣,若不是我家大娘骄纵无礼,小郎君也不会伤着。秋荻,去叫大娘过来赔罪。”
李擎在一旁如坐针毡,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长公主、舅母,此事错在我,是我领着晏如陶进了后院。本只想瞧瞧阿鹤和阿雀,不曾想惹出这些乱子,还害得阿适受伤。”
晏如陶看着脸涨得通红的好友,也不歪在榻上做样子了,坐起来去扯阿娘的衣袖:“阿娘,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