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好,而且我想我已经稳了。
他第一时间是审视我,而不是泄愤;他在试探我,还要压一压我的气焰;他是一个做实事的人。”
“那……太好咧。”
白茂不想再和他坐同一间牢房了。
这个李侠真是杀人不眨眼,恶人中的恶人。
……
县衙外。
聂仲由边吃着早食,边等消息。
他想吓一下李侠,看看其人的胆气。
他聂仲由做事,有荆轲刺秦王的勇气,却不会学荆轲带一个临阵色变的秦舞阳。
不多时,有个叫林子的年轻人过来把骨头刀递给他,并轻声禀报了一句。
“查清楚了……”
“李侠,年十六。其父李墉,曾任余杭县主簿,四年前因罪罢官。
李侠之母杨氏在四年前过世,李墉未续弦,纳了一妾刘氏,家中没别的亲眷……
前日,在蒹葭楼,李侠与太常寺少卿孙应直的四子孙天骥争风吃醋,
两人争执之下,李侠打死孙天骥,故而入狱,判绞刑。”
聂仲由道:“那这是‘斗杀’而非‘故杀’,斗殴中出于激愤失手将人杀死,为何会被判死刑?”
林子道:“孙家势大,所以判的是故杀,刑部马上就复核定罪,直接将李侠下了死囚。”
“呵,可谓神速,大宋的文官啊,就这点出息。”
聂仲由咬住炊饼,空出手,从怀中掏出一把带血的骨头刀递过去。
“你说这刀是怎么来的?”
林子道:“吕文雄在牢里磨的?他反正闲。”
聂仲由道:“这是驴骨,牢中不可能有驴骨,这刀是有人准备好给吕文雄的。而且,这人花了不少心思。”
林子问道:“是孙家怕李墉交纳铜钱把李侠赎出来?”
聂仲由摇了摇头,道:“没这么简单……李墉人呢?”
“正要说这事,昨夜李家失火了,李墉以及他的妾室刘氏都不见了。”
“失火了?”
聂仲由想了想,冷峻的面容上浮起一丝讥笑,吩咐道:
“去把手令拿出来,这小子,我用了。”
“会不会得罪谁?”
“我会怕吗?但这一去生死难料,李侠能不能活着回来,就让那些人慢慢猜,猜个够吧。”
“不过,说起来也没判错,这家伙才多大年纪,都杀三个人了,这样的人才放在狱里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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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