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肉眼可见的冰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苏倾月未答,只是盯着他们挨着的衣袍,心口好像有团火在烧。
她提起裙摆走近,装得一幅优雅从容:“夫君,今日是初五,我们需按例进宫。”
“办完事,我自会过去。”
他的疏离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苏倾月那点隐秘的小心思上。
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轻笑出声,用一种熟稔的语调问:“师门不允成婚,没想到师兄竟跑下山娶了夫人,只是……我瞧着你这夫人怎么似曾相识?”
苏倾月闻言朝女子望去,顿时惊住。
这女子的眉眼分明和她一模一样。
寒冬分明已过,苏倾月却感觉有一阵刺骨的凉意自脚底升起。
秦墨渊,真的是因为所谓的天命才娶她吗?
苏倾月想问,却被白衣女子截断了话:“六公主,我是岭南先生之女季灵芝,亦是秦墨渊师兄的小师妹,此番前来是为除恶,我借走师兄一会你应当没意见吧?”
苏倾月攥紧袖帕,她能有什么意见?
秦墨渊去哪儿,从来不会同她说,甚至他做了什么,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与其说自己是他的妻,还不如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
苏倾月站在殿前,亲耳听着秦墨渊对季灵芝的关切叮嘱。
“你这次下山师父知道吗?恶人的习性可摸清了?等会不要莽撞,撑不住就跑,安危最重要……”
爱一个人是怎样,不爱一个人是怎样?
原来,如此分明。
直至两人走远,苏倾月才浑浑噩噩的走出瞭望殿。
她明白,纵使再心酸,也只能独自一人去皇宫。
天上太阳晃得人眼晕。
茫然失魂间,蛊毒骤然发作,喉咙的腥甜止不住奔涌,苏倾月望着帕子上的血,压抑许久的酸涩在这瞬间涌出。
望向瞭望殿的高塔,她忍不住低喃:“夫君,我疼……”
可这声最终还是消散在寂静中,无人回应。
这时,急促脚步声响起,一宫人上前传话,说是皇后等待多时。
苏倾月藏好血帕,跟随前往。
椒房殿内。
皇后看着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的苏倾月,淡淡说:“小六,你嫁给国师已然三载,至今没有子嗣,你父皇很是忧心。”
苏倾月鼻尖一涩,她从未和秦墨渊有过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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